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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出乎眾人預料的是,夏惟純卻只是微微一笑,反而誇讚了聞安臣一句:“你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也罷,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強人所難了。”
&esp;&esp;聞安臣躬身:“多謝大人。”
&esp;&esp;在這種情況下,要拒絕夏惟純,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要說什麼話,也需要很講究。稍一不慎,就有很大的可能,既得罪了夏惟純,也在黎澄那裡討不了什麼好兒。聞安臣方才思量許久,才說出那一番話來的。
&esp;&esp;他若是說小子難擔重任之類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打夏惟純的臉,因為在此之前夏惟純已經肯定了他的能力了。而他若是再扯一些其他的,虛於應付,就更是容易讓人生厭。
&esp;&esp;反而是用報恩這一條,誰都挑不出什麼錯兒來,而且這是被推崇的義舉。聞安臣這麼說,夏惟純不但不會不高興,反而會贊他一聲有情有義。
&esp;&esp;而且黎澄也會很滿意。
&esp;&esp;聞安臣之所以拒絕,一個是為了報答黎澄,二來則是為了自家的安全。夏惟純給的條件很好,前景也很誘人,有權有勢有錢的日子似乎就在他眼前,但也得能走到才成。聞安臣畢竟是根基太淺,人脈太薄,對衙門裡的事情也沒有精熟,去了鞏昌府,讓人算計死的不明不白都很有可能。更何況,他還沒忘記,在鞏昌府中,只怕有他的一位潛在仇人存在——擔當鞏昌府推官的那位張家的人,估計是不會和自已善罷甘休的。他們整治不了黎澄,但收拾自已可是容易的緊。
&esp;&esp;推官乃是知府的左右手,權力很大,主要負責刑名這一塊兒,自已若是去了,正好是在他手底下幹活,那還不給收拾的死死的?
&esp;&esp;而在秦州這邊,黎澄對他的支援那是沒的說的,絕對會超過夏惟純對他的支援力度,而且黎澄是真心要栽培他,這是極難得的一點。而且他在秦州州衙,也算是捋順了關係,站穩了腳跟了,以後做事會很方便。這都是在鞏昌府所無法做到的,聞安臣現在還不打算離開這裡。
&esp;&esp;至此水落石出,此間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夏惟純張靜修等人先行離開,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而黎澄聞安臣等人,則是帶著一干許氏宅中的人回去州衙,雖說案子已經破了,但還有一些程式要走,現在還不能把他們釋放。
&esp;&esp;一行人回到了州衙,接著,尹耜庸的家人也被請來了,又把在州衙中的一干書吏衙役都叫來,而後黎澄升堂。
&esp;&esp;大堂之上,黎澄當場宣佈,尹耜庸是死於蛇毒,並無人下毒。尹刈葦沒有任何異議,簽字畫押。許氏等人,則也是分別簽字畫押,而後都被釋放。
&esp;&esp;其實尹耜庸實在是死得冤枉,但世事無常,這等倒黴事兒就是落到他頭上了。這個案子,大夥兒根本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著實算得上是一樁極大的奇案。黎澄吩咐聞安臣把案件的過程整理出來,而後準備行文鞏昌府。
&esp;&esp;這是夏惟純的要求。
&esp;&esp;他也從未聽說過這等案子,準備把案件的經過發給刑部,然後請刑部公示天下,行文各個州縣,讓各個州縣碰到具有類似情節案件的時候,能夠有個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