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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您看,您現下來龍安府了,雖說有點兒被流放,給趕到偏僻地界兒來的意思,但你終歸是官位級別上去了。您現在可是堂堂正四品,您若是在知府位子上乾得很好,官聲極佳,到時候再升官,您就是從三品的大員!至不濟也還是正四品!而以您正四品的身份地位,若是能夠調回朝中,那直接就是九卿之一,而若是您能升上一級兩級的,以從三品或者正三品的官位回去,那麼直接便能當六部侍郎了。”
&esp;&esp;“您想想,到了那會兒,您對張大人的幫助得有多大?是不是?”
&esp;&esp;聽完聞安臣說的話,董鳴長陷入沉思之中。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聞安臣的肩膀:“聞安臣,不若你別在秦州做那個什麼典史了,過來給我當幕僚吧!若我能夠,進入中樞,當了侍郎當了尚書,定然不會虧待你!”
&esp;&esp;聞安臣一聽,不由愕然。
&esp;&esp;他確實沒有想到,董鳴長竟然會出言招攬於他。而且他看得出來,董鳴長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的態度很認真。這位董大人,看來是真想讓自已給他當幕僚的。
&esp;&esp;只不過聞安臣怎麼可能放棄大好前程來為別人當幕僚呢?
&esp;&esp;董鳴長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是不可能答應的。他也知道,自已一時口快,卻是失言了。他趕緊掩飾性的笑笑,拍了拍聞安臣的肩膀,笑道:“哈哈,老夫是與你開玩笑的,不必掛懷在心。老夫知道,你這等人傑,只會別人給你當幕僚,你給別人當幕僚,那真是屈才了。”
&esp;&esp;“只不過呀,老夫是真想讓你來給我出謀劃策出出主意的,我本來剛到這龍安府的時候,一頭霧水,滿心沮喪,也著實是不知道前路如何,只覺得一片霧茫茫的。但你這麼一說,老夫便覺得這前路要明朗開闊的多了。”
&esp;&esp;“只不過呀,要我看,現下的全天底下,配得起你給他當幕僚的,可能只有張大人一個人了。”
&esp;&esp;聞安臣趕緊笑了笑:“大人,您謬讚了,學生實在是當不起。”
&esp;&esp;董鳴長道:“我說你當得起你便當得起,咱倆這麼熟了,跟我面前還謙虛什麼?”
&esp;&esp;聞安臣趕緊道:“多謝大人誇獎。”
&esp;&esp;董鳴長嘆了口氣,道:“你將未來說的那般好,我聽著心裡也舒服多了,只是無論如何,卻是須得在龍安府這一任上幹得風生水起,方才能再談其他。而現下,我剛上任,面前便有一個攔路虎在前頭擋著。說起來,這案子也當真是離奇,三十年都沒有破得了。你也該知道,我這個人,於破案上,並不是多麼擅長。而你恰恰是最為擅長此道的,來吧,聞安臣,幫老夫破了這個案子!”
&esp;&esp;他說話的這語氣,就好像是酒店裡的客人衝著小二說“來,給我上一碟鹹菜……”這般輕描淡寫,顯然在他看來,破這個案子,聞安臣根本都不會費什麼力氣,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
&esp;&esp;聞安臣苦笑一聲,道:“董大人,您對我這麼有信心,萬一這案子我破不了,豈不是太對不起您?”
&esp;&esp;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倆人也算很熟了,聞安臣這話就已經有點開玩笑的意思在裡頭。果然,董鳴長也很是配合,眼睛一瞪,佯怒道:“你若是破不了案子,老夫就把你從這府衙之中攆出去,以後再不往來。”
&esp;&esp;聞安臣笑道:“那學生還真是要盡心竭力才行。”
&esp;&esp;兩人開了幾句玩笑,董鳴長便把臉上笑意一收,正色道:“聞安臣,這事兒你怎麼看?與我說說你的意見。”
&esp;&esp;聞安臣點點頭,也是肅容道:“大人,以學生看,首先,此事絕不簡單,背後定然有人煽動,有人指使。”
&esp;&esp;董鳴長不動聲色,道:“說說看。”
&esp;&esp;聞安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