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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裡頭呆了這麼久,足見兩人關係之親密。而此時,知府大人坐在大案後面,那個年輕人卻是穩穩當當的站在他旁邊,就讓人更摸不清楚他的身份了。
&esp;&esp;且不說他在下面轉的心思,此時,董鳴長手中驚堂木一拍,待大夥兒全都肅靜下來之後,便看向孫思文,沉聲問道:“孫思文,本官問你,你方才說,你三十年前,親眼瞧見你父親被衙役用手中的棍子,砸中了後腦勺,而後便倒地不起,本官說的對是不對?”
&esp;&esp;孫思文沉聲道:“大人,您說的一點兒沒錯,草民確實是親眼所見。”
&esp;&esp;董鳴長點點頭,不置可否,而後他又問那刑房司吏道:“三十年前的驗屍記錄,現在可還能找到嗎?”
&esp;&esp;那刑房司吏苦笑一聲:“大人,這委實是找不到了。”
&esp;&esp;董鳴長接著又問道:“那三十年前審理此案的卷宗還有嗎?”
&esp;&esp;刑房司吏臉上笑容好像更苦了一點,道:“大人,這個也沒有了。十五年前,咱們府衙發生過一起火災,把許多東西都給燒的乾乾淨淨,其中火災還波及到了刑房,刑房裡頭儲存的那些卷宗都被燒的一乾二淨,一點兒都沒有留下來。”
&esp;&esp;董鳴長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喲?是嗎?哪還真挺巧的。”
&esp;&esp;刑房司吏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表達不滿?還是在嘲諷自已?亦或是已經起了疑心?因此他便也不敢接茬兒。
&esp;&esp;董鳴長在順天府做推官這麼久,雖說順天府乃是天子腳下,京城也屬於順天府,但董鳴長這好歹也算是做過地方官的。雖說他做官的這個地方是在中樞,但是他對一些這種非中樞性衙門裡魑魅魍魎的事情,也是非常清楚。
&esp;&esp;他自然知道,這火災發生,其中必有蹊蹺,只不過知道又能如何呢?
&esp;&esp;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他管也管不了,也沒法兒管。只不過卷宗已經被燒得一乾二淨,什麼記錄都沒留下來,現下對他破這個案子,難度就更大了一些。
&esp;&esp;但董鳴長且彷彿已經是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地沉聲道:“卷宗也沒了,當年的驗屍記錄也沒了,孫思文,你這個案子可不好破呀!”
&esp;&esp;孫思文也不吭聲兒,只是跪地磕頭,額頭重重地撞在青磚上,見他這般動作,他身後跪著的那幾人,也都是一起磕頭。他們非常用力,額頭撞在地面上都是砰砰作響,沒幾下,幾個人的額頭便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已經是被撞破了。這時候孫思文方才說話,他神色淒厲,嘶聲喊道:“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此冤屈,草民一定要伸,這個狀,草民一定要告!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哪怕家毀人亡,草民都要還我父親一個清白,都要將當年的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esp;&esp;“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esp;&esp;“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爺,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esp;&esp;董鳴長眯著眼睛瞧著他,道:“哦?你的意思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是嗎?”
&esp;&esp;他的話中暗藏玄機,也給了已經絕望的孫思文一線轉機。他聽董鳴長這語氣,似乎這個案子好像是能破,只不過要付出極大代價似的。孫思文早就已經是豁出去的人了,哪裡還怕付出什麼代價?他現在家中無餘財,幾個人住在很破舊的一個小院子裡,也就剩下這一條命了,還有什麼好失去的?還有什麼可付出的?
&esp;&esp;他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大不了就這一條爛命不要了!
&esp;&esp;想到此處,便是重重點頭。
&esp;&esp;“好。”董鳴長此時卻是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官這還當真有一個法子,可以破獲此案!但是,要用這個法子,卻是需得付出一些代價,你願意付出,對嗎?”
&esp;&esp;孫思文重重點頭:“草民願意,哪怕是您要了草民這條命,草民也心甘情願。”
&esp;&esp;“好!”
&esp;&esp;董鳴長哈哈一笑:“本官要你這條命做什麼?本官不會要你這條命的!只不過,這個法子,可能對令尊比較冒犯,若你同意,咱們就按照這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