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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自告奮勇
&esp;&esp;事實上,戚繼光雖然是武將,但論起讀書人舞文弄墨的那些東西來,只怕比大部分文人都要好的多。
&esp;&esp;他不但打仗厲害,而且能把作戰心得給寫出來,著成兵書。當然,戚繼光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可不僅僅是兵書,他的詩文是極好的,甚至後世清朝編著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裡面提及戚繼光詩文的時候都是頗有讚譽之詞。
&esp;&esp;而且書法也不錯,有黃山谷之風。
&esp;&esp;對於這樣一位允文允武的人物,聞安臣是極為佩服的,當然,最佩服的,是他的為人。
&esp;&esp;戚繼光為了支撐薊鎮,為了這北地的安平,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在他治下,薊鎮有了十幾年的難得平安,甚至連仗都打的很少。這就和遼東的李成梁形成了顯明的對比,李成梁那邊,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捷報不斷的傳回,使得朝廷對他越來越看看重,朝野間的風評也說他比戚繼光強。
&esp;&esp;甚至有段時間朝廷都因為薊鎮沒有什麼像樣的軍功而對戚繼光頗為猜忌和不滿。
&esp;&esp;但那些人卻沒想想:戚繼光用各種手段,在某種程度上和某個時間段內,直接消弭了薊鎮外面的邊患,直接避免了開戰,豈不是更加高明?
&esp;&esp;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用來形容他在薊鎮做的這些事情,著實是很貼切的。
&esp;&esp;戚繼光也貪汙,但他貪汙的那些銀錢,都用來賄賂張居正和其他朝廷官員,用來打點關節了——這是沒法子的事情,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薊鎮不至於在朝內朝外受到為難。哪怕他有張居正的支援,如果不時時打點一番的話,也是寸步難行。他自已吃下去的,根本沒幾個錢兒,他的生活,非常簡樸,甚至有些清貧了。
&esp;&esp;若是真貪汙了許多的話,他晚年的生活,也不至於那麼潦倒。
&esp;&esp;戚繼光下了馬,走到牛昶畊身前,溫聲道:“這位老丈,我便是戚繼光,你要來我這兒告狀。”
&esp;&esp;面對大名鼎鼎兼之名聲甚好的戚繼光,牛昶畊也是有些緊張,一時間,結結巴巴的,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但一想到死去的張家獨子和張家兒媳婦兒,他的心中又是湧起了無限的勇氣,高聲道:“沒錯兒,小老兒就是要告狀!”
&esp;&esp;他把事情過程又說了一遍。
&esp;&esp;這不是戚繼光 絕非薊鎮軍兵
&esp;&esp;讓聞安臣這麼一說,圍觀的百姓軍兵,心裡頓時也都如是想:“這大夏天的,誰會沒事兒穿著紅胖襖到處亂竄?這事兒可是有蹊蹺。”
&esp;&esp;只是短短的一席話,立刻就扭轉了局面,百姓們不再是群情洶洶要求處置那軍兵,而是一個個的迫切想要搞清楚真相。
&esp;&esp;就連牛昶畊都不得不承認聞安臣說的極有道理,他心裡猛地打了個哆嗦,暗道:難不成是咱們冤枉了人家?
&esp;&esp;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已是對的,但此刻也發生了動搖。
&esp;&esp;他瞧著聞安臣,有些猶猶豫豫道:“那你的意思是?”
&esp;&esp;“大晚上的穿著紅胖襖,這恰恰說明此人,乃是早有預謀的,他穿著紅胖襖,就是為了在被人發現的時候及時把這個所謂的證據留下,然後栽贓陷害別人。而他能在被抓住衣服的情況下立刻就脫身,也說明他是有了準備,恰恰佐證了我的觀點!”
&esp;&esp;聞安臣斷然道:“無論做這事兒的奸人是誰,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絕對不是薊鎮的軍兵!”
&esp;&esp;他的話語中似乎充滿了力量,重若千鈞!
&esp;&esp;聞安臣這一句斬釘截鐵的論斷說完之後,戚繼光立刻心中大喜,他現在心裡最擔心的便是,有人會拿這件事來做文章。如果犯案的人真的是薊鎮的軍兵,而自已又包庇了這個軍兵的話,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掀起一番風雨。
&esp;&esp;但假如作案的人根本就不是薊鎮的軍兵呢,那那些人還怎麼抓把柄?還怎麼興風作浪?聞安臣這一句,直接就從根子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當然前提是聞安臣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