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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似乎想說什麼,但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顫聲道:“小的,小的甘願挨板子下獄。”
&esp;&esp;聞安臣給出的這兩個選擇,都是很嚴厲的懲罰,但前者比起後者來,還是要寬容一些的。
&esp;&esp;捱上二十板子,應該死不了,下了大獄之後雖然肯定會受許多罪,吃很多苦,被不知道怎麼折騰,但起碼,半個月之後就能出來。出來之後,自已還有這書吏的身份,大不了在裡頭捱上半個月吧!
&esp;&esp; 野葛之毒
&esp;&esp;老仵作仔細看了片刻,輕輕吁了口氣,沉聲道:“這是野葛之毒。”
&esp;&esp;“野葛?”
&esp;&esp;聞安臣失聲道。
&esp;&esp;“正是。”老仵作點點頭。
&esp;&esp;聞安臣一顆心沉了下來,看來,想從這毒藥的根源上入手尋找兇手這一計劃算是要落空了。
&esp;&esp;野葛,又叫胡蔓草,乃是一種劇毒的藤類植物,根莖葉都有劇毒,許多醫術上都有記載。這玩意兒還有一個更加大名鼎鼎的名字——斷腸草。
&esp;&esp;聽名字,就是到有多毒。
&esp;&esp;其實這倒是沒什麼,但問題是,這種東西,挺常見的。倒不是說產地很普遍,而是說,這是一種頗為有名的藥物,能殺蟲,能散淤血,外用的話還能治跌打損傷,很多生藥鋪子都有賣的。而且這玩意兒還不跟砒霜一樣,要買的話還得做記錄,還得報備,野葛買了就買了,生藥鋪子裡不會有記錄的。
&esp;&esp;這就很難追查到底是那家藥鋪賣出去的野葛並且順著追查出兇手來了。
&esp;&esp;不過也沒事兒,聞安臣搖了搖頭,這條斷了也就斷了,無所謂,反正他還有其它的線索可以追查。
&esp;&esp;少頃,鄒斯文的屍體也被送來了,老仵作一檢查,也是中的野葛之毒。
&esp;&esp;那麼不消說,茶水中的毒自然就是野葛毒了。
&esp;&esp;聞安臣剛把老仵作送走,便瞧見宇文回來了。
&esp;&esp;“聞官人。”宇文拱了拱手,行過禮,而後道:“王大留在那裡看守,我二人打探了不少訊息,我便趕緊回來告訴你。”
&esp;&esp;聞安臣點點頭道:“你講。”
&esp;&esp;“那鄒斯文,幾年之前家裡父母就死了,他日子也是頗為的拮据。今年都二十一,還沒成親呢!”宇文道。
&esp;&esp;“拮据?不應該啊!”聞安臣擰著眉頭道:“他也是刑房書吏,每個月當也能撈不少銀錢吧,又是一個人過,怎麼說也不應該拮据才是。”
&esp;&esp;“聞官人有所不知。”宇文道:“我們從街坊鄰居口中得知,鄒斯文最喜歡去那煙花柳巷之地,可說是流連忘返,每日下了值,便立刻鑽進裡頭,第二日一大早才出來。他身上的銀子,都送給那些姐兒了,自已個兒身上是一點兒都留不下的。”
&esp;&esp;聞安臣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你接著說。”
&esp;&esp;“他家不遠處有一處酒樓,乃是鄒斯文常去的,我二人去打探訊息的時候,那酒樓掌櫃的言道,鄒斯文時常在那裡吃飯,卻沒銀子付賬,便只能佘著。不過就在四五日前,他卻是忽然有銀子了,竟然把賒的賬都給還清了。”
&esp;&esp;宇文道:“當時我便留意了,便四處打探,專找那些開門做生意的問,果然,鄒斯文之前佘了不少賬,現在卻是都還上了。”
&esp;&esp;聞安臣點點頭,示意宇文接著說。
&esp;&esp;不過再接下來,就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esp;&esp;宇文說完,聞安臣沉吟片刻,道:“有個事情,還得你跑一趟。那鄒斯文素來常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和哪個姐兒格外相熟,你幫我打探打探。不為難吧?”
&esp;&esp;“不為難,一點兒都不為難!”
&esp;&esp;宇文搓了搓手,很有些興奮道:“秦樓楚館,我也有些日子沒去了,還怪想念來著。”
&esp;&esp;聞安臣不由失笑,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