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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沒幾個，聞官人你算是一個。你年輕，又有本事，地位也遠非我可以比擬，但卻甘心為我的事情而奔走勞累，不遺餘力的幫我。我心中是極為感激你的。你若是不嫌棄，以後就常來我這兒坐，以後若是需要，要打什麼東西，我能盡到綿薄之力的，你儘管開口。我手上沒多少銀子，不敢說送你什麼，但絕不會多賺你一個大子兒。”
&esp;&esp;他說的情真意切，聞安臣也不禁動容，哈哈一笑：“好，今日這話我記在在心裡了，以後想抵賴可不成。”
&esp;&esp;兩人談笑幾句，聞安臣便讓王大先留在這兒，替王十六看著鋪子。而後便和王十六兩人去了後面院子裡，進了正屋，分開落座。王十六也置辦了點傢俱，至少把桌子椅子和床買全活了，不再是那副家徒四壁的樣子，有點兒家的模樣了。
&esp;&esp;聞安臣把手裡提著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開，露出了裡面的骷髏頭和兩塊兒脊椎骨。王十六一個沒提防，頓時給嚇了一跳，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眼圈就紅了，顫抖著聲音問道：“這，這可是我娘子的？”
&esp;&esp;聞安臣點點頭，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說一說案子的進展，並且要問你些話。”
&esp;&esp;而後，聞安臣把這兩日案子的進展和王十六說了一遍。關於案子的進展，其實這幾日王十六也聽到一點風聲，畢竟像是孫一被帶走這麼大的事兒是瞞不住的，大夥兒都是一條街上的，孫一被帶走的第二天早晨，大夥就都知道了，只不過知道的並不那麼詳細而已。
&esp;&esp;許是經歷了這連番打擊，王十六也看得開了，聞安臣說的時候他就沉默地聽著，也沒什麼表示，情緒也沒太大變化。聞安臣說完之後，指著那骷髏頭道：“我這次過來，把人頭也給你帶來了，也算是再讓你瞧瞧。而且還有一件事，是要讓你分辨一下，這骷髏頭到底是不是楊氏的？成了這個樣子，在面目上肯定已經是看不出來了，但你可以看一看她的牙齒。”
&esp;&esp;王十六沉默了片刻方才嗯了一聲，把骷髏頭拿在手裡，把下頜骨掰了掰，而後仔細的檢視牙齒。瞧著瞧著，他的眼淚忽然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泣聲道：“這確實是我娘子的。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她右邊下面的智齒長的有些歪，有一陣子她老是牙疼。我還給她弄了些花椒種子，咬在智齒那裡，聽說這樣可以稍稍緩解一下痛楚。果然，她咬了之後，疼痛便減弱了許多。”
&esp;&esp;“那段時間，疼的她有兩天沒一點笑模樣兒，那天疼痛減緩了之後，她衝我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esp;&esp;“她愛嗑瓜子，左邊那顆門牙上有一個小小的豁口，骷髏頭殺光一模一樣，毫無半點差別。”
&esp;&esp;說著說著，他忽然狠狠的一拍桌子，破口大罵起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賊人！不但糟踐了我的娘子，還如此殘忍地將她殺了。”
&esp;&esp;他罵了好一會兒，直到後來，似乎是罵的有些累了，方才住了嘴，靠在椅子背兒上咻咻地喘著粗氣，眼睛紅腫的像個桃子。
&esp;&esp;見王十六情緒平復下來，聞安臣便也告辭，準備離開。
&esp;&esp;他今日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確認這骷髏頭到底是不是楊氏的。
&esp;&esp;又說了幾句，聞安臣便拎著那包袱，帶著王大離開。只是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似乎自已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似地。
&esp;&esp;但要說是什麼事情，卻又說不上來，那種明知道就在那裡卻怎麼著都捕捉不到的感覺，讓人心裡難受的要命。
&esp;&esp;於是，聞安臣乾脆便把今日和王十六的對話給整個的回憶了一下。
&esp;&esp;“對了，就是你了！”
&esp;&esp;當回想到其中一句的時候，他狠狠的一拍大腿，終於是想起來自已到底是想到什麼了。
&esp;&esp;終於，他捕捉到了那個讓他感覺很是重要的字眼！
&esp;&esp;糟踐！
&esp;&esp;王十六說的那句：“哪個天殺的賊人，不但糟踐了我家娘子，還將她如此殘忍的殺了。”
&esp;&esp;聞安臣當時聽的時候他心裡就覺得似乎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現在才恍然意識到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