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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建功的建功、活命的活命。
薛宗昌接連苦鬥數陣,再三五十招後轉攻為守,又鬥了許久,漸漸勁力不支,見楚江寒掌力摧來,忙雙掌齊發,借勢躍出圈外,擺手止道:“楚老弟,慢來動手!”
楚江寒知他有意拖延,笑道:“也罷!我也不再與你鬥了,等我二哥來了,看他如何拿你。”薛宗昌抱拳道:“楚老弟,念在相識一場,老哥哥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楚江寒再次扭過頭去,也不答話。
薛宗昌又道:“楚老弟,老夫已是風燭殘年,活不了幾日了。只求你饒我一命,臨死前讓我再見教主一面吧!”說著果真哭出聲來:“教主與我有金蘭之義、知遇之恩,如今遭逢大敗,我應該去陪著他……楚老弟,教主與你雖無師徒之名,實有師徒之實,你就放我去尋他吧!”言罷居然跪在了地上,磕頭不住。
楚江寒聽他講起了尚九天來,果真情真意切忠義拳拳,心中不是滋味,重重地嘆了一聲。
宋忠在一旁聽見他二人停手對話,恐楚江寒著了算計,欲出言提醒,又怕誤了自己調息恢復,強自收攝心神,儘量不去理會。
薛宗昌哀求再三,聲淚俱下,楚江寒終究扛不住,從身後接下個包裹來,取出了一個木牌子,嘆道:“尚教主已然過世了!”
薛宗昌聽了暴跳如雷,一把撲了過來,搶過牌位來仔細檢視,但見上頭簡簡單單的幾個大字:尚九天之靈位。
徐道梓聞言大驚,立時氣血翻騰內息亂竄,“噗嗤”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爬起身來,顫聲問道:“教主……他是怎麼死的?”
楚江寒搖頭道:“他……尚教主,是自刎而死!”徐道梓似是不敢相信,咧嘴笑道:“楚老弟……教主神功無敵,則麼會……你可玩笑不得!”
楚江寒背過身去,嘆了口氣道:“尚教主臨終留有遺命,教我按照師門規矩,將他的頭顱帶到黃山蓮花觀安葬,怎會有假?”
徐道梓扭頭看看宋忠,見宋忠也神情哀婉,只緩緩地點了點頭,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我從福建一路北上,先到了黃山蓮花觀,安葬了尚教主遺體,怎料觀主東山子卻說,尚教主生前曾經背叛師門,遺體安葬在觀中尚可,這牌位卻不能供奉山門。他又指點我來此間,說此處乃是白蓮教歷代教主埋骨之所,我只得攜了尚教主牌位到此,算是替尚教主了了遺命吧!”楚江寒緩緩說罷,長長舒了一口氣。
宋忠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想不到東山惡道也是個知情者!該死!該殺!”
楚江寒回頭向宋忠道:“宋指揮使,尚教主生前還有遺言,說待我安葬他後再向你報喪,叫你到他靈前祭拜。如今尚教主牌位在此,請上前祭拜吧!”說著將尚九天牌位擺在地上。
宋忠起身近前,走到尚九天牌位前跪地便磕頭,三拜九叩後,言道:“大師兄,我一身武功乃是你代師父親手所教,小弟終身不忘。當年我奉師命投身報國,而你卻不顧師命入了魔教,還做上了教主……於公於私,咱們生前註定是對頭。唉!如今你已歸天,這恩恩怨怨,算是了啦!”
楚江寒不知宋忠與尚九天還有這麼一層關係,聞言自是吃驚不小。
徐道梓、薛宗昌二人早就跪地而拜,泣不成聲。楚江寒知他二人與尚九天情深義重,一時間也感慨無限。
薛宗昌哭罷大笑數聲,道:“教主啊,你終究是拋下老兄弟們先去了,你不在了,還談什麼雄途霸業?還談什麼救苦救難?”說罷噴了一口鮮血,身子向後一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彈了。
徐道梓傷心尚九天之餘,也大驚失色,高叫了一聲:“薛老哥?”
楚江寒忙搶過去,把脈嘆息時,薛宗昌已經死絕。可憐神劍無敵,聞得尚九天死訊被活活氣死。
徐道梓見狀哈哈大笑,忽然站起身來,悠悠唱道:
“名利場中,愁過了、幾多昏曉。試看取、江鷗遠水,野麋豐草。世草浮雲翻覆盡,此生造物安排了。但芒鞋竹杖任蹉跎,狂吟笑。
尊有酒,同誰倒。花滿徑,無人掃。念紅塵來往,倦如飛鳥。懶後天教閒處著,坐閒人比年時少。向太行山下覓菟裘,吾將老。”
唱罷吐血數口,接著狂笑不止,斷斷續續又唱道:“名利場中,愁過了、幾多昏曉……”
楚江寒又急忙伸手去替他把脈,見他脈象已然紊亂,一時沒了主意。
宋忠嘆道:“他瘋了!”
“瘋了?”楚江寒不敢相信,忙問道。
宋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