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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沈大小姐雖然自小錦衣玉食,可畢竟不諳世事,此刻所說,竟然如此天真。
楚江寒嘆了一聲,緩緩坐在地上,道:“只怕是沒那麼容易。”
沈毓揪著衣襟,輕聲道:“自你上回走後,我便想出來尋你,可是爹爹吩咐人看的緊,那該死的沈福便如跟屁蟲一般,我想甩也甩不掉……”楚江寒滿腦子想著如何弄斷鋼索逃離此地,沒有心思聽她囉嗦這些,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沈毓也蹲在地上,輕聲道:“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就想丟了魂一樣,吃不下,睡不好,滿腦子……滿腦子都是你……”
楚江寒心頭一暖,猛然想起了沈毓養的那隻白鶴:若真能出的牢獄,此生能伴著沈毓做一雙白鶴,那該有多好?
忽然沈毓語氣一變,嗔怒道:“人家這般真心待你,你卻在外頭尋花問柳,我來問你:那位雪如姐姐你是怎麼認識的?”
楚江寒立時腦中又是一片空白,真不知該如何讓解釋,只低下頭來,玩弄起了腕上的鐵索。
沈毓又見他鎖鐐在身,又心軟下來,柔聲道:“男兒大丈夫,吃些苦頭也沒什麼,你可千萬要想開些!”
楚江寒見機岔開話題,柔聲問道:“這是究竟是哪裡?你一個女兒家的,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定是吃了不少苦吧?”沈毓莞爾一笑,道:“這裡是在少林寺地底下!”
楚江寒吃了一驚:“少林寺?押我到此的分明是錦衣衛,錦衣衛又怎會出現在少林寺內?”
沈毓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前些日子,我爹爹接到四叔五叔來信便要北上,我偷偷跟著跑了出來,後來就一路跟到嵩山腳下,爹爹與幾位叔叔在一家客棧內碰頭,我暗中偷聽,才知道你唄關在這裡,後來我暗中偷了四叔的腰牌,又花了好幾天時間,扮成公人才找到這兒。”
楚江寒問道:“你縱然有腰牌,守門的如何能讓你進?”沈毓笑了一下,道:“我只說是奉了上峰的命令,來‘地’字號牢房檢視人犯,守門的那幫狗才那個敢阻攔?”
沈毓站起身來,道:“好了,我該走了,時候大了,我怕他們會起疑。你等著,我過些時候再來見你。”說完轉身便走。
楚江寒心下著急,慌忙搶道:“毓兒,你……你不要再來了!聽我的,這裡危險,萬一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趕快回去,去找你爹爹他們!不要再來了!”他心下一著急,說話竟然語無倫次了。
沈毓背身對著他,兩眼早就泛起了淚花兒,頭也不回就往外走,臨到門口只來了句:“雪如姐姐在閒雲莊呢,我一點兒也沒有難為過她。”說完奮力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周遭又恢復了一片死寂,楚江寒心中五味雜陳,呆呆地立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半日之久。
忽然幾聲慘笑裂帛開來,饒是楚江寒膽大,也不由得嚇了一跳。楚江寒定睛四下觀瞧,哪裡能瞧見人影?
“世上當真還有這等有情人,找漢子都找到這幽冥地獄裡來了,倒也難得,倒也難得!”楚江寒驚道:“誰?”
那聲音如惡鬼般笑了幾聲,答道:“年輕人,你連我都不認識,豈不是白來世間走了一遭?”
楚江寒斷定,這是位武林高手,抱拳答道:“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那個聲音答道:“見自然是要見的!老夫在此呆了十年之久,算上你正好換了十個鄰居,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又聽見哈哈幾聲笑,頭頂一道黑影一閃,瞧也未瞧清楚,才聽見嘩啦啦一陣鐵索生鳴。楚江寒更是吃驚不小:此人當真是鬼魅不成,怎的能夠從這石壁之中鑽出?
未及定睛細瞧,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兩個夜明珠一般的白圈正盯著自己上下翻轉。楚江寒一時間嘴裡沒吐出一個字兒。
“哈哈哈哈……”那黑影發出了洪亮而爽朗的狂笑,楚江寒也跟著大笑了幾聲。笑聲未止,楚江寒率先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人反問道:“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楚江寒答道:“我管你是人是鬼,還不是照樣被這‘縛妖索’鎖在此處!”
那人卻正被說中痛處,立時狂抓不止,兩臂又發力悶哼一聲,抓起兩臂胸前的鐵鏈就扯,勁道之充沛內功之精深楚江寒生平僅見,縱是如此,可也未能將這鐵索扯斷。
楚江寒認出這是為武功驚世駭俗的高人,心裡不由生了一股敬重之情。
那人見扯不斷鎖鏈,忽然停住了雙手,笑道:“老夫既然扯不斷這‘縛妖索’,天下也斷無第二人能夠辦到!”說完又照著楚江寒打量了一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