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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內心的小心思被直勾勾拆穿，白皙的頰邊也在此刻覆上一層粉色，指尖緊緊勾著被角。她強裝鎮定道：“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在外面。”
&esp;&esp;指尖輕抵的聽筒傳來男人懶洋洋地嗓音，陣陣酥麻感，從指尖逐漸蔓延。
&esp;&esp;“嗯。”他漫不經心地應著，視線抬眸朝宿舍望了眼正埋頭啃書的幾人，又落在女孩泛著水光的眼眸：“在陽臺，他們幾個還在看書，就出來了。”
&esp;&esp;晚冬的半夜溫度已經到了零下。
&esp;&esp;程紓體會過那種刺骨，忙說：“太冷了，你快進去吧。”
&esp;&esp;陳惟朔仰頭吐著煙霧，隨著團團煙霧閒散在眼前，他嗓音沙啞，目光直直地盯著螢幕：“想看看你。”
&esp;&esp;儘管隔著冰涼的手機，但此刻程紓仍被他盯得害羞。
&esp;&esp;她抿唇思量著：“那——就說幾分鐘？”
&esp;&esp;“這麼短？”
&esp;&esp;“可是現在外面真的很冷。”女孩嗓音很軟，一雙星眸有一下沒一下地眨著：“陳惟朔，我心疼你。”
&esp;&esp;操。
&esp;&esp;真的要受不了了。
&esp;&esp;剛吸進去的一口煙沒吐出來，陳惟朔被嗆地咳了兩聲，漆黑的瞳孔似乎要將手機望穿，本就低啞的嗓音此刻變得更啞：“仗著距離遠故意的？”
&esp;&esp;程紓原本不解的眨著眼睛，但發現男人眼中似有若無的慾望將要溢位時，裡面便明白過來。
&esp;&esp;泛紅的耳尖連帶著嗓音也有些發顫，攥著被角的手指默默加緊了力道，她聲音很低，搖頭否認：“沒有呀……”
&esp;&esp;胳膊隨意搭在身後欄杆，他微仰著身體懶懶地倚靠著，任由寒風吹拂。
&esp;&esp;過了會兒，他隨手彈著菸灰，拉長的尾音帶著一絲妥協：“行，那就九分鐘。”
&esp;&esp;“……”
&esp;&esp;聽著這句話，程紓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又緩緩閉上。
&esp;&esp;“紓紓。”陳惟朔拿著手機往前湊了點，摻雜著風聲，嗓音低低地：“別這樣看我，想吻你了。”
&esp;&esp;“…………”
&esp;&esp;總是這樣。
&esp;&esp;冷不丁說出的話，總能讓她面紅耳赤。
&esp;&esp;扯起被角遮住一邊泛紅的臉，她頭埋的很低，小聲喃喃著：“可是今天不是接過吻了嘛……”
&esp;&esp;話落，怕男人順著又說些讓她招架不住的話，連忙扯開話題：“陳惟朔，我今天考完試的時候碰見盧浩陽了。”
&esp;&esp;男人眼神一直盯著螢幕裡女孩，柔聲應著：“我知道。”
&esp;&esp;“你怎麼知道？”某種閃過明顯的詫異，但轉念一想他當時就在遠處的樹下，她又接著說：“那件事他畢竟是無辜的，我又跟他當面道歉了。”
&esp;&esp;“這麼乖啊。”陳惟朔輕聲誇獎，隨後又說：“沒替你自己想過嗎？”
&esp;&esp;程紓沒太懂這句話：“什麼？”
&esp;&esp;“就是在想，你也是無辜受害者，怎麼總是先替別人考慮，總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他活動著發酸的脖頸，漆黑的眸色格外堅定：“紓紓，不用一直善解人意，會很累的。這種事我會替你擺平。”
&esp;&esp;其實這件事每個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esp;&esp;他知道程紓的性格，如果盧浩陽真的介意這件事，她恐怕要內疚許久。所以在事發的 暗潮
&esp;&esp;冷不丁地一句話。
&esp;&esp;程紓起先沒理解男人口中的意思, 眨著眼不解地看去，微張的唇正準備問什麼意思。
&esp;&esp;下一秒，透過右上角縮小的螢幕, 她清晰看到自己這邊的場景。
&esp;&esp;房間內暖氣很足, 洗完澡為圖個方便她便隨手拿了件較為寬鬆的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