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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揉著眼眶，她不適地眨著眼睛，餘光瞥向落地窗外的霓虹，高樓大廈下面則是不斷縮小的人群。
&esp;&esp;她深呼著氣強迫讓自己靜下心來。
&esp;&esp;整個包間氛圍格外怪異，不知因為什麼程奕良和齊叢夢神色都變得特別怪異。
&esp;&esp;程紓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東西，全當沒看見。可下一瞬，包廂內忽然響起程奕良渾厚的嗓音：“學校通知什麼時候放寒假了嗎？”
&esp;&esp;她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可能月中，考完試就放假了。”
&esp;&esp;“那也快了，一個多星期。”程奕良說著，抬頭看著女兒仍舊泛紅的雙眼，思慮片刻，道：“紓紓，今年過年跟爸一塊兒過吧。”
&esp;&esp;神色微怔，程紓還沒來得及去想這句話的意思，坐在大人中間的小孩便已經張唇說話。
&esp;&esp;他晃著筷子，有些不滿地問：“為什麼要去我們家過年？姐姐沒有家嗎？”
&esp;&esp;孩子往往不會掩飾情緒，更別說在愛裡長大的孩子。
&esp;&esp;童聲的疑問更像實在抗議，在她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esp;&esp;周遭一片寂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齊叢夢。她神色慌亂的捂住兒子的嘴巴，解釋著：“童童不是那意思，他不經常見你，有點怕生。”話還沒說話，小孩子對媽媽捂嘴巴的舉動有些不滿，扯著嗓子哭了出來，吵著非要出去。
&esp;&esp;齊叢夢也沒辦法，她晚年得子，對孩子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都會選擇一味地縱容。
&esp;&esp;她起身穿好外套，張開雙臂抱起哭鬧的孩子，輕聲地交待著：“我先抱孩子出去哄一下，你先和紓紓聊。”
&esp;&esp;程奕良點頭，等房門再次合上時，望著眼前低垂眉眼的女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sp;&esp;小時候他們兩個關係很好，和往常父女不一樣，他們之間更像一起闖禍的朋友。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見女兒的次數從一月一次變成一年一次到現如今，之間相隔太久，面對已經長成人的女兒，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esp;&esp;女兒來之前，他心底本有些怒火的，可當看到女兒泛紅的眼眶，不禁想到小時候剛學會走路摔倒而撲在他懷裡放聲痛苦的場景。
&esp;&esp;太過久遠。
&esp;&esp;見對面人不說話，程紓也當沒聽見剛剛那句，無聊拿著手機刷著。
&esp;&esp;只是指尖剛點亮螢幕，就看見微信不斷跳出來的訊息，全是曲夏如一個人發的。
&esp;&esp;她大致翻了一下，發現前幾十條大多都是再替她罵學院群裡面的事情。
&esp;&esp;夏夏：【其實我了！我遲早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把她手機給砸！】
&esp;&esp;夏夏：【真是有病，她知道什麼啊就亂說，那按照她這種想法，全校人都不敢和同學一起吃飯了。】
&esp;&esp;夏夏：【你在幹嘛？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esp;&esp;翻到最後的時候，這條剛好跳出來。
&esp;&esp;她默默將筷子放到一旁，無視對面程奕良，靜靜地回著訊息：【剛剛手機靜音沒看見，抱歉。】
&esp;&esp;夏夏：【終於回訊息了！】
&esp;&esp;夏夏：【我真的快氣死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啊，我早知道我在群裡面罵死那些看戲的人。】
&esp;&esp;程紓：【比賽重要。而且明知道是假的，說過多隻會認為在遮掩。】
&esp;&esp;夏夏：【你真是太好欺負了，就因為你這樣的性格那人才會這樣。但沒關係，我替你報仇。】
&esp;&esp;程紓彎唇無聲笑著，又回：【你明天幾點回來？】
&esp;&esp;夏夏：【估計快十一點到學校吧。】
&esp;&esp;發完，程紓還沒來得及回覆，對面又傳來一段影片。
&esp;&esp;她下意識將聲音調到零，隨後才點開。
&esp;&esp;影片拍的很抖，從幾個較為熟悉的人影來看，像是排球隊內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