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軟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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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週末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esp;&esp;一如既往。
&esp;&esp;如同以前每一個工作日,你們還是在一起,會在下班後約會。
&esp;&esp;他們會提前問好你的喜好,定掉你的閒暇空餘。
&esp;&esp;一切都沒有改變,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過。
&esp;&esp;熟悉的窒息感從心頭湧到你的喉頭,你沒有吐在車裡,完全是因為杜成鶴的車太貴。
&esp;&esp;你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氾濫的反感,儘量正常地開口:“週四我們正式談一下吧。”
&esp;&esp;你鬆開和他牽著的手。
&esp;&esp;杜成鶴的手指收攏了又舒展開,像是想握住你的手又放棄。
&esp;&esp;“是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又一次問出這個問題,卻換了一個動詞。
&esp;&esp;他好像隱隱找到了一點問題的端倪。
&esp;&esp;只可惜你也是這場考試的差生。
&esp;&esp;哪裡有倒數第一去問倒數第二考試答案的道理。
&esp;&esp;你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轉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一幕幕掠過。
&esp;&esp;很多人下班,道路上滿是行人和車輛,燈光稀稀疏疏地照亮昏暗的天色。
&esp;&esp;在他以為你不會回答的時候,你終於開了口,“不知道,你就當全是我的錯吧。”
&esp;&esp;聲音裡滿是他從沒有聽過的迷茫。
&esp;&esp;“我只知道太痛苦了。”你說話的時候轉頭重新看著他,眼中隱隱有水光閃動。
&esp;&esp;杜成赫年長你幾歲,從事的工作又主要面向大眾,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人類的情緒。
&esp;&esp;和他相處,你總是很安心。
&esp;&esp;只是這一刻,他竟然好像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你。c
&esp;&esp;如果你是因為他而難過,他會如此不知所措。
&esp;&esp;“是我太蠢了。”他語氣苦澀,“求婚的時候,我向你承諾,我不會再讓你難過。”
&esp;&esp;結果今天讓你如此悲傷的人卻是他自己。
&esp;&esp;他實在是太失敗了。
&esp;&esp;現在看來你所有的情緒反應,包括週五晚上的暴怒崩潰,都是有跡可尋。
&esp;&esp;只是他們出於自己的私心,有意無意地忽略那些平時生活的細枝末節。
&esp;&esp;你聽到了他的話,卻沒有繼續開口。
&esp;&esp;現在說這些還重要嗎?
&esp;&esp;反正分開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esp;&esp;這也是你為什麼選擇自己一個人去離婚的原因,因為你知道你會心軟。
&esp;&esp;你的心不夠硬。
&esp;&esp;如果再軟一點,就可以勉強自己,選擇壓制自己的情緒和他們繼續在一起。
&esp;&esp;如果再硬一點,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和他們分離。
&esp;&esp;但是在某幾個獨處的時候,你還是不後悔,能和他們相遇。
&esp;&esp;外面的夜景一點點璀璨起來,不知道會有多少鳥兒迷失在城市的燈火中。
&esp;&esp;你望著車窗,你一滴眼淚隱蔽著流了下來。
&esp;&esp;在光線暗淡的轎車後座已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