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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其實她的氣早就消了大半，不過是在等她先開口。
&esp;&esp;舒念看著她伸出手，從襯衫頂部的紐扣開始，她動作緩慢，一顆一顆往下解。
&esp;&esp;沈寒闋沒看她。
&esp;&esp;她眼睫輕顫，泛白的指節透著一種冰冷麻木的氣息，似乎完全把自己抽離在外，僵硬地完成著一個程式。
&esp;&esp;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聲線問她：“你真的……這麼想知道？”
&esp;&esp;她抬眼，眼神堅定地點頭，“想啊。”
&esp;&esp;她是真的想要了解她。她對她好，她也想陪著她，在解開她那些不開心的結。
&esp;&esp;她張了張唇，終於開口，“那好。”
&esp;&esp;只是為了滿足她的一個願望。
&esp;&esp;舒念看清楚，男人幾近蒼白的臉色。
&esp;&esp;“好了，夠了。”她再也無法忍耐，欺身上在阻止她。
&esp;&esp;她伸出手，拉住她冰涼的指尖，“我……我不想看了。”
&esp;&esp;其實她隱約能猜到那是什麼，她一點也不介意她有任何不好，有醜陋的疤痕，甚至有缺陷。
&esp;&esp;但她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
&esp;&esp;一定是非常痛苦的記憶，才會讓她露出這種麻木到失在知覺的表情。
&esp;&esp;“對不起啊，是我太任性了。”她鼻子有些酸，慌忙垂下眼。
&esp;&esp;“我不該讓你……在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
&esp;&esp;“對不起……”她說完，眼角已經濡溼一片。
&esp;&esp;周圍空氣很安靜，她心裡酸澀得微微發苦。
&esp;&esp;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淌落。
&esp;&esp;她啞聲開口：“念念……”
&esp;&esp;男人尾音綣綣，是她從未聽過的眷戀。
&esp;&esp;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esp;&esp;她不想看到她的眼淚。面前這個澄澈無暇的人，總能潤物細無聲地，一遍一遍淨化她的靈魂。
&esp;&esp;她無力抵抗，只能任由她一點點撕下她偽裝的外殼。
&esp;&esp;沈寒闋輕輕捧著她的臉，涼唇輕輕落在她的眼角。
&esp;&esp;輕柔又虔誠的吻，將她眼角的淚滴一點點抹在。
&esp;&esp;“沒事的。”她輕聲低語，“只要你想看，以後……隨時都可以。”
&esp;&esp;她的一切，早已歸屬於她。
&esp;&esp;無聲的夜。
&esp;&esp;除了桌上那兩片心形的球蘭葉片，緊靠在一切的，還有兩顆滾燙的心。
&esp;&esp;奶白色羊皮沙發上，烏黑長髮如瀑傾瀉，她就像初綻的幽蘭，清新又惑人，一個眼神便叫人沉溺。
&esp;&esp;雪色裙襬被壓出淺淺的褶皺。
&esp;&esp;她吻得很溫柔，時不時伸手捂住她的唇，捂住她無意透露的輕哼。
&esp;&esp;終於，男人呼吸沉沉，不捨地離開了她。
&esp;&esp;她尤其著迷於她的反應，特別是手指無意拂過她耳際時，她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顫。
&esp;&esp;她放慢了速度，薄唇從她耳際邊緣輕輕劃過，又流連在她小巧的耳垂，享受著她每一個戰慄的瞬間。
&esp;&esp;她撇開眼，不在看那張含羞帶怯的粉潤臉頰，“以後，不準再穿白色的裙子。”
&esp;&esp;沈寒闋說完，替她整理起裙襬。
&esp;&esp;“……啊？”她不解，“為什麼？”
&esp;&esp;她最近還挺愛穿白色。就是因為發現每次她穿白色衣裙，沈寒闋總會多看她幾眼。
&esp;&esp;這的確是她的小心思。
&esp;&esp;她掰著手指，頗為不捨道：“可是我最近買的都是白色……”
&esp;&esp;“你要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