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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變化，等待著對方下一句話，會不會問自己舒唸的近況。
&esp;&esp;畢竟，從八年前開始，林助理每年都會把舒唸的照片和資料整理成冊，放在沈寒闋的辦公桌上，這是例行的年度報告，關於舒唸的。
&esp;&esp;在林助理的印象中，自家老闆從來沒有開啟看過。
&esp;&esp;他原本以為，沈寒闋已然忘了有這麼一個資助物件存在。
&esp;&esp;就在剛剛，馬路上騎車的人很多，林助理並未向沈寒闋指出來誰是舒念，但沈寒闋的視線，一眼就認出了舒念。
&esp;&esp;這表明，沈寒闋不僅記得舒念，也記得她的模樣。
&esp;&esp;林助理心裡微詫之餘，還多了一分好奇。
&esp;&esp;自己老闆這張冰塊臉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跟著沈寒闋幾年，也從來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太多表情。
&esp;&esp;外界甚至有人猜測，沈寒闋其實是由程式程式碼生成的人工智慧。
&esp;&esp;連林助理自己也這麼想過，如果說正常人有工作和生活、戀愛、娛樂幾種模式的話，那麼沈寒闋，他只有工作模式。
&esp;&esp;沈寒闋早已收回了視線，冷沉的嗓音響起：“你不是說，你給她推薦的公司的是寰宇和亞泰？怎麼跑到無界來了。”
&esp;&esp;沈寒闋冷峻的眉眼間，有毫不掩飾的排斥。
&esp;&esp;“嗯，人事部招人都是優中擇優，舒念小姐的履歷非常優秀，筆試成績接近滿分，而且，她創作的故事是以我們公司的新遊戲為背景，在網上非常受追捧……”
&esp;&esp;林助理對舒念印象極好，他不明白沈寒闋為什麼會排斥舒念，不自覺地想替舒念說起好話，將她在面試時候的良好表現，和她在校園裡取得過的優秀成績，小心謹慎地敘述出來。
&esp;&esp;沈寒闋絲毫不覺得他說的這些，有什麼值得誇讚的，他一眼看中的人，本就應該方方面面的優秀。
&esp;&esp;儘管如此，沈寒闋並未打斷林助理，他斂下眼睫，十指交握在胸前，耐心地聽完了林助理冗長又累贅的誇讚。
&esp;&esp;沈寒闋始終看著前方，“說完了？”
&esp;&esp;林助理微微頷首，瞄了一眼沈寒闋，見他始終淡然的眉眼，並未有別的情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esp;&esp;……
&esp;&esp;前方的紅綠燈轉綠，車輛重新啟動，這時，沈寒闋慢悠悠開口：“你不是告訴我，她的生活費夠用？”
&esp;&esp;聽出他言語裡的審視意味，林助理立刻明白過來，自家老闆是在責問自己，為什麼舒念寧願騎車，也不願意花錢打車，是不是生活費不夠，或是沈寒闋給她的生活費沒有給到位。
&esp;&esp;林助理挺直了脊背，語氣也愈發謹慎：“沈總，每個月的生活費是我親手劃到舒念小姐的賬上的，絕對不會出問題！至於她為什麼不願意花錢，這我真的不清楚。”
&esp;&esp;他是真的不明白，舒念拿著沈寒闋的資助，按道理來說，明明可以過得比一般中產家庭的孩子還要好，可她這麼多年，多餘的一分錢都沒捨得花過，上大學以後，還常常在外面兼職賺錢。
&esp;&esp;沈寒闋輕哼一聲，不置可否，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esp;&esp;這件事就算是略過了。
&esp;&esp;林助理暗捏了一把手心的汗，他從大學畢業起，就跟在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男人身邊，直到現在，每次和沈寒闋對話，還是感覺巨大的壓迫感。
&esp;&esp;可沈寒闋給出的待遇又是難得的優厚，他在如履薄冰的同時，又常常慶幸自己能在沈寒闋手下做事。
&esp;&esp;
&esp;&esp;“曼曼，咱們一起下去吧。”
&esp;&esp;實習生小劉已經背好了包，站在薛曼曼的工位旁，等著薛曼曼收拾東西，他們這一行人都約好了，就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館聚一聚。
&esp;&esp;和剛到點就開溜的舒念不同，此時距下班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大家眼看著經理離開了，這才開始關電腦，收拾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