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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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喜歡聞到同類的味道。
雪山底部是算是半封閉的空間，幽深曲折的隧道時刻發酵著alpha肆無忌憚的資訊素，打架打到失去理智，而導致資訊素噴薄擴張的alpha們比比皆是。
一瞬間的失重感過後，山風總算吹散了一些鼻腔裡殘留的混雜噁心的氣味，第三輪是山林場地，踩到鬆軟厚重的地面的瞬間，菲爾先摸摸自己眼角邊的淤腫，誇張地深吸了一口氣。
“嘶……”少年一張稚嫩秀氣的娃娃臉彷彿收到了什麼特殊的“待遇”，本人的心情也顯而易見地受到了影響，菲爾拍拍白髮上的灰塵，抱怨地對同伴說道，“你就真看著別人下手啊。”
軍靴的落地聲沉悶響起，身材壯碩魁梧，一頭短硬暗紅色刺蝟頭的同伴緊接著被傳送到菲爾的身邊。
赫伯特的訓練服幾乎已經可以宣告報廢，兩邊袖管的斷裂如同被野獸撕咬般扯出鋸齒的痕跡，剩餘的布料則破破爛爛地掛在了硬實的肌肉上。
他扯扯嘴角，菲爾的話被他當成沒營養的放屁，少年面無表情地撕掉了袖子上多餘的布料。
“自己管不住嘴，有臉埋怨別人。”
赫伯特壓抑著怒氣，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因為菲爾的擅自的行動和發言，被紅著眼的同級們找上門來圍攻的情景歷歷在目。
刺蝟頭的alpha面色沉鬱，拳頭再度捏緊，暴起的青筋和令人牙疼的松骨聲讓菲爾迅速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出聲打斷他——
“哎，停停停。”他說，“現在算賬不如留著力氣對付等會的獸潮，你以為雷因會給你多少休息時間啊。”
“……”
赫伯特沒再說話，眉間沉寂的長疤讓這位alpha看起來兇惡十足。
同級一個個被傳送到場，好在這次集訓場所位於山林空地，氣味並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菲爾拒絕繼續關注赫伯特，視線開始穿梭在同級中四處打量，指尖合攏在鼻尖處，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閒散地打發著時間。
“嗯？”
突然看到了什麼，白髮的alpha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尾音揚起。
他好玩地戳戳旁邊赫伯特，在赫伯特發作前，他笑嘻嘻地示意同伴看向某個角落：“看那邊，小beta也來了，真的把她帶到了第三輪啊，不容易不容易～”
赫伯特的視線隨著菲爾望去，在平原時，目光曾有意捕捉過幾次的黑髮少女此時像是已經失去意識，安靜地被抱在另一位alpha的懷裡，睡熟般的模樣乖巧得驚人。
赫伯特是擅長近身搏鬥與體能的型別，他的視力相比起在機甲上有著頂尖天賦的菲爾來說算不上有多好，即使眯著眼審視了對方一段時間，在隔著相當的距離下，他也無法從那張模糊的面容上得到更多的訊息。
“……誒。”
時間稍許停滯片刻，菲爾突然笑了笑，輕飄飄的聲音裡沒含上什麼特別的情緒。
赫伯特卻好像被驚醒回神一樣，肌肉微僵，隨即擁有著一頭短硬紅髮的少年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若無其事地將視線收回，像是一瞬間捨棄了自己所有的狩獵本能。
菲爾的唇角上揚，他艱難控制著自己不去看赫伯特，一張娃娃臉帶著愉悅的笑意，繼續悠哉地繼續環顧著四周。
在有意的關注下，在四十餘名同級中找到長兄對菲爾來說輕而易舉。
然而等看清楚諾亞如今的樣子，菲爾艱難忍住的笑意終於破功，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噗嗤”一聲，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