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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怕是還早呢?”
聽著外面的動靜,盧修也是一臉緊肅的搖起了頭來。
他不是不能理解老胡此刻所表現出來的軟弱。畢竟,老胡剛剛可是扮演了劊子手一般的角色。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劊子手,而是依仗著頂尖的現代火力,肆意展開一場屠殺的血腥屠夫。假使把剛剛被殺死的每一隻野獸都當做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來等價其觀的話,那他剛剛那一瞬間就已經是屠戮了數百條生命。
這種殺死還不是那種紙面上的資料,只在數字上進行的一種蒼白表現。而是以一個更加具體和現實方式,用淋漓的鮮血和死亡生動展現在所有人面前的血腥畫面。
其視覺衝擊力絕對的巨大,對人的心理也肯定會造成非同一般的打擊。就好像是久經陣仗的老兵會患上ptsd一樣。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盧修只能希望老胡能夠儘快自己調整過來,而就目前來看,老胡已經是開始適應起了這樣的變化。
“真他孃的,我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在屠宰廠裡。而且就算是屠宰場裡面殺豬,估計也看不到這樣的一個場面吧。”
“我又不是殺豬的,我哪知道?”
眼看著幾乎都快要流淌成河流一般的鮮血蔓延到自己的腳下,盧修用力的將黏糊糊的鞋底在腳邊鬣齒獸的皮毛上蹭了一下,就踩著鬣齒獸那趴地也有一米多高的身子,向著洞口的方向眺望了起來。
這裡面有小小的細節,那就是這個爆破出來的山洞口對外是一個傾斜角度向下的緩坡。
最初設計的時候,這還被老胡他們詬病了一番,畢竟扛著沉重精密的儀器走這麼一段上坡路,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但考慮到雨水倒灌的可能,他們到底還是沒有理會老胡的那番牢騷。
沒想到,這卻在當下給了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那就是眼下的汙血橫流是向著洞外,而不是向著他們湧來。在心理上來說,這就是一個利好的情況,畢竟就算是鐵打的神經,也不可能會願意沐浴在這種腥臭汙血中的去和野獸廝殺不是。
盧修心裡就是鬆了一口氣,但立馬的,他又是把神經給緊繃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喘息的時候,所以他也是趕忙的對著老胡問詢道。
“報彈藥,老胡!這樣的火力壓制估計還能來幾次?”
“一千三百發彈藥基數,最多還能來三到四次。”
即便是改成了手動操控,機炮的射速也依然是個非常讓人憂傷的問題。每分鐘一萬發的射速,讓這看起來不少的一千多發彈藥根本就不夠他們折騰。
而也是把眼下自己聽到的動靜和之前作出一番比較的,盧修心裡就已經是有了一個不太樂觀的估算。
“儘量控制彈藥的消耗,這東西可是我們現在最大的依仗了。”
這話即便盧修不說,老胡心裡也是明白的。只是,這可不是他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事情。只能是一番苦笑的,他就已經開始利索的檢查起了手裡的槍械。
他已經是預感到了,這東西很可能就會成為他們最後的保命手段。
而趁著眼下外面的野獸被剛剛的大動靜給震懾住了,一時間有點躊躇著不敢上前的空隙,盧修也是立馬就對著維瑟米爾發出了警告。
“維瑟夫,情況已經很緊急了。我建議你們最好趕快出來,再這麼下去,我們馬上就要失守防線了!”
“十分鐘,再堅持十分鐘。我已經找到辦法了,等我搞定這邊,我們立馬就可以撤退。”
維瑟夫知道情況的緊急,自然也是在想方設法的加快腳步。但這到底不是拍拍屁股就能搞定的事情,他忙活了這麼久,也只不過是勉強摸到了個門徑而已。具體能不能成,鬼他媽知道,但眼下,他必須要讓盧修給他爭取一點操作的時間。哪怕就是賭運氣,也要有空隙賭這麼一把不是?
“艹...十分鐘,你說的簡單!”
眼看著維瑟夫二話不說的就結束通話了通訊,盧修也是咬著牙的狠狠咒罵了起來。
十分鐘說起來簡單,但那可是要靠他們拿命去搏的。而搏命的事情,一秒鐘都嫌多,更何況是十分鐘這麼漫長。
然而沒辦法,他們必須熬。最起碼在事態惡化到最糟糕的地步之前,他們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道理可能那些天天拜神的西方佬不懂,但到底是傳統儒教文明,作為正國人的他們卻沒法不認這個帳。
等,再堅持一下!這就是他們當下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