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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盧修印象裡那些存放於博物館之中,有些猙獰怪奇,看起來像是龍又像是虎的雕像不同,眼下的這些雕像,則明顯有了些現實主義的意思。
單從頭部的輪廓來看,已經是有了點他們之前見到的那些恐龍的意思。稜角分明,口齒銳利。再加上一個眼神兇獰,可以說是入木三分,淋漓盡致。
然而,也僅僅只是個腦袋。在下半身的部分上,盧修就只能是不置可否了。
眾所周知,食肉恐龍基本都是大長腿,小短手。但在這裡,它們顯然是被設計成了那種身體比例更加協調的姿態。甚至說,工匠還專門給它們設計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蹲坐動作,似乎說想要以此來彰顯一下它們的拱衛之意。
這不奇怪。藝術嗎,向來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又不是拍照片,當然不需要那麼的真實。而即便說它們和真實的形象之間有著不小的出入,但僅憑工藝以及這份悠長的歲月,它們估計也是當之無愧的無價之寶。
這東西,怕是都夠當紫禁城裡鎮館國寶了。
不提這份獨特的形象,光是這兩米多的長和高,放在國內出土的這些青銅器裡,也差不多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其歷史意義之重大,怕是弄髒一塊表皮都夠他們幾個吃個幾年牢飯的。所以根本就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盧修一把拍開了老胡正準備上手的爪子,同時瞪著眼睛警告了他一下的,就把他向著其他的方向推去。
老胡也只是純粹的手賤,畢竟博物館裡的那些青銅器都隔著一層玻璃,怎麼也不可能像是眼前這對一樣,能讓他上下其手。他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一個動作來。
而一下子被盧修驚醒,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差點犯下了怎麼樣的錯誤。於是連忙縮了縮手,他就訕笑著的,緊跟上了盧修的腳步。
按理來說,既然都已經是出現了這樣的青銅立獸來左右拱衛,那麼基本也就意味著整個大殿中最有價值的東西就在這臺階的上面無疑。
但盧修對此不感興趣,此刻的他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四周,那些色彩豔麗的牆壁上。
也不知道是用了怎麼樣的塗料,哪怕說過了兩千多年,這些牆壁上的繪畫也依然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其中的景觀、人物,更是一一俱在,比起歷史上那些飽經風霜和人禍摧殘的壁畫,這些牆繪的完整簡直可以說驚人。
正國向來有以牆繪來記敘故事的傳統。而不同於後世喜歡將許多宗教故事描繪在壁畫上,在秦漢之前,牆繪更多的是王公貴族用來記敘生平事蹟的一種手段。從某種角度來說,它就相當於一副不用文字的史書。而盧修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和他根本不相信的長生不死藥相比,他到底還是更在乎那些潛在的線索。在他看來,所謂的長生不死藥和仙山之謎,想來是跟自己這夥人、尤其是自己身上的變化有著脫不開的干係。而既然那個夏無熵敢聲稱他們已經找到了傳說中的長生不死藥,那麼不管真假的,他們也應當是已經探究到了些許這島上的秘密才對。
之前的竹簡、石碑,都已經是隱約的透出點蛛絲馬跡,而他現在則希望,他能在眼下的這些壁畫裡找到更深一層的線索。
為此,他心無旁騖,完全就是一門心思的在壁畫中搜尋。而很快的,他就看到了一副有些眼熟的畫面。
那是一副描繪有滔滔波浪的壁畫。巨大的船舶在其中航行,有韁繩將船舶與海中的巨魚勾連,一直駛向前方,有萬丈深淵的所在。
這無疑就是夏無熵竹簡上所說的,駕大船越過歸墟的故事。抽象是抽象了點,畢竟古人繪畫往往只講究一個神似。但大鮫、深淵以及滾滾波浪中淹沒的人影,也已經是足以和他之前聽聞的故事一一對照起來。
所以,這應當就是一切的開始嘍?
感覺已經是找到了頭緒的盧修心中開始竊喜,然後當即就順著壁畫展開的方向一一觀摩了過去。
接下來是一副大船行於大海的驚濤駭浪之中,四周有三座高不可攀的仙山的畫面。
山頂上是五色霞光,山腳卻是煙雲滾滾。雲中還有無數面目猙獰的野獸、鬼怪競相向船舶踴躍而去,其圖畫之詭異簡直就有些像是佛教中的森羅地獄。
盧修把目光著眼於煙雲中的那些野獸鬼怪,因為這其中不乏幾個讓他感覺眼熟的存在,假使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些猙獰可怕的怪物應該就是指島上那些可怕的史前生物。而它們這兇殘恐怖的模樣,顯然也說明了在當時的秦人心中,對這些可怕野獸究竟是何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