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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厄。”
“下吏一拒然不可再拒,因五十年來,軍中弟兄垂老,心思日薄,家鄉既不可期,所顧念者唯子孫而已。尤是以四世之堂,曾祖之輩,豈能垂淚而坐觀子孫噩矣。下吏亦然...我子、孫已折,唯餘一曾孫得以倖免。垂髫小兒,常承歡於膝下,實不忍以杖朝之年,白髮相送。”
“故敢冒大不韙,請割不死藥煉之。”
“下吏自知已犯大不逆之罪,軍中弟兄坐視,亦當同罪。我等具是耄耋老朽之人,死生無懼。唯望子孫後人,能得以苟存。將軍雖久未歸,我等亦不敢苟且而偷生。故請罪於此,望將軍見此書,念及我等舊日同袍之義,赦之子孫後人。下吏,牧卿稽首而拜謝...”
故事到此,盧修也終於是弄清楚了自己心裡的一個謎團。那些割頭而坐的軍士到底是何許人也,如今答案看來已經是很清晰了。
雖然說依舊有些難以理解,畢竟從書信中看,那個龍彧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露頭了。以這個孤島上的種種怪異和兇險來看,他能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可能已經死去的人的威信,以及對秦法的敬畏,就選擇自刎謝罪。說真的,這種行為盧修實在是難以苟同。
但沒辦法,這就是事實。盧修還不至於和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去抬槓。所以他只能搖了搖頭,然後以一個後來者的眼光去評判道。
“所以,那些人就是這樣死的?說真的,我都有些為他們不值了。”
的確是不值。如果說之前他們是為了使命而自願這樣耗費光陰的話,那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始皇帝的命令在當年的確是絕對的。而他們作為以服從命令為天性的軍人,這麼做也的確無可厚非。
但一碼歸一碼。都已經是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中間再也沒有和秦朝有過任何的接觸。幾乎都已經算是避世的他們卻只因為這個命令,以及對秦法、始皇帝以及那個龍彧的敬畏就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也著實是顯得太過於愚昧了一點。
他們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子孫後代。這是一個絕對正當的理由,是放在盧修這裡,他都敢拍著胸脯去和秦始皇對線的說法。
格老子的,皇帝的東西怎麼了,皇帝的東西就不能動了?別忘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是那個時代就喊出來的口號。惹急了,照樣不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兩眼一翻,天下縞素的下場。
盧修心裡一肚子的牢騷,總結出來無非八個大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看法。畢竟他習慣性共情於別人,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有這個毛病。
人的悲歡到底是不盡相同的,老胡對於這些古人的命運顯然就不及一些其他東西的來得在意。
“不是,你先歇歇!劉老!你剛剛說的是,那些人把不死藥拿著煉藥了?合著搞這麼半天的,是我猜錯了?原來是他們這夥老秦人玩了一手監守自盜?”
“你知道我剛剛說的割是什麼意思嗎?”
抬著眼皮瞅了老胡一樣,劉老臉上全然是一副你既然沒有文化,就不要站出來丟人現眼的意思。
“從你的身上割掉一塊肉叫做割。從你的身下卸下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叫做截。把你整個人放進去才叫做取、用。所以,我剛剛說割不死藥煉之是個什麼意思,你明白了不?”
“哦,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點了點頭。儘管說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弱智一樣被教育了,但考慮到這到底是給自己留一個念想的,他終究還是擺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
“那也就是說,我猜的也不一定是錯的嘍。說不定還真是我猜的那個情況,所以這才有了這個牧卿一看我掏出個空匣子就要和我拼命的情況。我他孃的,等於是給那些個王八蛋背了黑鍋?”
說到這,他笑容逐漸消失,轉而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而對於他這樣的一個判斷,誰也沒法給予什麼肯定的答覆。
要說是吧,這裡面著實是有一些異想天開的成分。可要說不是吧,他們還真不好解釋,長生不死藥究竟去了哪裡。
劉老這樣的一個信誓旦旦的說法,讓人一點也不敢懷疑他的判斷。當然,看這個牧卿的表現也能讓人感覺到,他們恐怕是不敢把長生不死藥給徹底耗盡的。
他們只是想要求活,而不是想要徹底拋棄自己的使命。真要是有這個覺悟的話,他們也不會選擇自盡。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對牧卿這夥人來說。而對於牧卿死後掌權的那些人,這恐怕就會是一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