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殘酷月光……哦不，是殘酷真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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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首峰上，張小凡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普智師父……嗎？”張小凡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健，他的瞳孔在瘋狂地震。
“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儘量長話短說吧……”鄭健自然知道身後的張小凡內心的震動，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說完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
張小凡渾身顫抖不已，臉色慘白，“我不相信！師父，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普智大師……救了我，又怎麼會殺害村民……”
鄭健沉默了一下，當頭棒喝道：“小凡！”
張小凡陡然抬頭，漆黑的夜幕中，一道電光閃過，悶雷滾滾。
很快，豆大的雨點從高空墜落下來，短短十幾息之間，便已經形成了傾盆大雨。
張小凡很快被大雨淋溼全身，雨水順著臉頰向下流。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雖然看著鄭健，可他的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久遠的記憶紛至沓來，眼前一個個草廟村村民的身影掠過，最後定格在孃親的面容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
“啊……”
夜幕中，張小凡仰天發出一聲大叫，不覺之間跪倒在山巔。
胸前掛著的嗜血珠裡，散發出一陣陣詭異的氣息，蠢蠢欲動。
鄭健眉頭一皺，隨手攝來嗜血珠，太清靈氣又將其包裹，隔絕了詭異，施加了重重封印。
“小凡……普智就是被嗜血珠引起了心中執念，化作了魔念！你現在知道嗜血珠的可怕了嗎？”
張小凡的臉上，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流下，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似乎變成了笑話。
“普智已經死了，但他的遺體還保留在天音寺！他死前明悟，留著遺體等你去見他，鞭屍也好，碎屍也罷，天音寺上下都不會有任何的阻攔！而搶奪嗜血珠，引得普智重傷的人……就是你的水月師伯，掌門已經決意免去水月的小竹峰首座之位，並責令其清掃通天峰後山祖師祠堂百年，面壁思過……”
“我知道，一時半會兒你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但小凡，這就是殘酷的真相！”鄭健神色沉重，將施加了封印的嗜血珠重新交給了張小凡。
“師父，我想靜靜……”張小凡低沉道。
想靜靜？你不應該想的是琪琪或者瑤瑤嗎？
當然，這話鄭健沒說出口……
“也好，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也的確太殘忍了……你好好想想吧，若你對掌門的處置不滿，儘管告訴我，為師定然為你做主！”鄭健嘆了口氣，飄然而去。
周圍就只剩下了張小凡一個人。
他跪在泥水裡，絲毫不覺身上的雨水，手指深深的插入了泥土之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張小凡仰天大吼，如杜鵑啼血……
不知何時，小灰與二當家來到了這裡，一貓一猴，默默的站在張小凡身前，靜靜的看著。
然而，無論是二當家還是小灰都不是安分的主兒，片刻後，一貓一猴就互相打鬧起來……
張小凡渾然不覺。
一夜過去，張小凡終於從龍首峰上下來了，渾身泥濘，臉色慘白，如同得了一場大病一般。
齊昊剛從自己的院子走出來，看到張小凡的模樣不禁大驚失色。
“小師弟……你，你怎麼了？”
張小凡恍若未聞一般，繼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向前走著。
“小師弟，小師弟？”齊昊越看越不對勁，忍不住追上張小凡，擋在其面前，抓住其雙肩。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齊昊搖晃著張小凡，大吼道。
“放開我……”張小凡低聲道。
“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齊昊又道。
“我說……你放開我！”張小凡陡然抬頭，一雙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齊昊看著張小凡的模樣，怔怔的鬆開了雙手……
張小凡繞過齊昊，繼續向前走去。
鄭健其實一直暗中跟著張小凡，他出現在齊昊面前，拍了拍齊昊的肩膀，“不要怪他，他受的打擊太大了……等他冷靜下來吧。”
齊昊默然無語……
就這麼一直走著，張小凡不知不覺間便下了龍首峰，來到了草廟村。
當年的村子，五年多過去，已經變得荒廢了不少，院子幾乎被一人高的草叢完全覆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