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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唯已走,琳兒進了屋,見薛秋晨在喝茶,問道,“小姐,三少爺可答應了?”
薛秋晨嚥下茶水,彎起嘴角笑道,“自然。”
“那靖安侯府那邊?”琳兒接著問道。
“按原先商議好的,去接近那個餘小姐,這事自然要別人來做,以免髒了自己的手。”薛秋晨微笑道。
琳兒一臉贊同,隨後退下去安排了。
楊如期,你敢勾引世子,若是讓你嫁進國公府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薛秋晨想。
魏冰真也是廢物一個,她將訊息特地送進宮裡,竟然毫無動作。
還得她親自下手。
不是自詡非世子不嫁麼,也不過如此。
正當她想得出神,薛夫人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冥想。
薛秋晨嘟囔著嘴道,“母親,您進來怎麼也不敲門。”
薛夫人表情冷硬,“你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在長輩屋子裡放眼線。”
此話一出,薛秋晨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臉色刷地一白,嚅囁問道,“祖母,祖母她發現了?”
薛夫人瞪大了眼睛,“晨兒,你果然放了。”
薛秋晨立刻意識到剛才是詐她的,瞬間不滿,“母親!”
薛夫人不高興道,“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這麼大的事你敢做,還敢瞞著我。”
薛秋晨被噎住,過了好一會兒艱澀地開口:“母親我知道錯了。”
薛夫人聞言,面色緩和,邁步坐到椅子上,薛秋晨見機殷勤地倒了茶,才開口問道,“祖母她。”
“母親她還未發現,”薛夫人打斷她的話。薛秋晨才鬆了氣,在薛夫人面前坐下。
“照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現的!”
“你以為你母親我是怎麼知道的,晨兒,你膽子大變算了,怎麼做事如此不小心?”薛夫人斥責道。
薛秋晨張了張嘴,腦海裡思索會是哪裡漏了馬腳。
薛夫人見她不說話,自顧自道,“我去榮華院瞧見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鬟戴著一個鐲子,只是那質地不是個丫鬟戴得起的,立馬就想起來了,那鐲子赫然就是你戴過的。”
“你說你按眼線也不找個機靈點的,她戴著再晃幾天,你祖母就該發覺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平日教你的,你都做得很好,怎麼這等小事卻不注意,除了身邊的人,其他暗地裡的人一律賞銀子。”
薛秋晨默默聽著,近幾個月一直忙著查楊如期,是她疏忽了。
往長輩房裡放眼線,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老夫人真的有心發作的話,連著她也要一起受罰,想到這兒,薛夫人加重了語氣,“你往日順遂慣了,卻總是忘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此事被二房的人發現,拿來做文章,你我二人以後還怎麼見人?”
“這世間聰明人多了去了,所以我們為人處事的時候不要拿別人當傻子,那些沒有好下場的往往也是自詡聰明的人。”
“女兒知道了,日後絕不會再犯了,”薛秋晨保證道,臉上充滿懊悔。
薛夫人聽了這話,臉色便柔和起來了,她知道晨兒一向聰慧能幹,是不用操心的。
偶爾犯錯教訓兩句也就行了,是以也不再多說。
千金宴的前一日晚上,楊如期收到了紅豆和葉子,自上次收到這個葉子,她回來後查過書籍,知道這是穿心蓮,一種藥材,別名一見喜。
一見喜,明日要見面了嗎。
楊如期把紅豆和穿心蓮遞給碧青,碧青接過後將幾粒紅豆放到了妝臺上的琉璃瓶裡,波光粼粼的瓶子裡,裝了三分之一的紅豆。再將葉子裝進檀木製的四方盒子裡。
次日,辰時一到,永樂侯府眾人就已經收拾好,楊侯爺打頭,依次上了馬車。
街道上看不見攤販,想必是羽林衛清掃過,為今日皇后娘娘車駕行駛做鋪墊。
皇家別莊就在皇城寺的山腳下,出了汴京城,在官道上直行約三公里左右便到了佛山。佛山正對著城門,又與大明皇宮在同一直線上。
所以先祖才選了佛山修建皇家寺廟,又在背陰面修建了皇家別莊,用來避暑。
路上全是各家馬車行駛噠噠的聲音,嘈雜不已。
到了山莊門口,下了馬車,便見山莊周圍一圈站滿了羽林衛,巍峨的大門前,一個將領昂首挺胸地站在門口,目光在四周掃看巡視。
將領瞧見楊侯爺,上前拱手行禮。
楊如期站在門口,抬頭望去,離地面不高且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