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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雨總是來去匆匆,今兒一大早兒便雷雨交加,等吃過午飯雨就停了,變成了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因著下雨,顧堯已好幾日沒有去鎮上了,家裡的蔬菜該拔的已經拔了,新種的也已經冒出了嫩芽,天兒一剛放晴,他便想著駕著大白去鎮上把蛋和積攢了幾日要摘的的蔬菜拉去賣了。
顧堯剛拿著竹筐,走到菜園裡用石子兒鋪好的小道上,就聽到豬圈那邊的戚蒔喊道:“阿堯,豬好像要生了!”
等顧堯趕去那邊,只見母豬疼的躺在豬圈的棚子下面,哼哼唧唧的,看著很是難受。
“去廚房弄些鍋底灰回來,等豬崽生出來了,給它們擦擦身子。”顧堯囑咐道,他前幾日去鎮上,遇著了給他剛出生的外孫買銀鎖的葛屠子,想著自家的豬快生了,他還沒給豬接過生,不免有些緊張,便和葛屠子討教了一番。
葛屠子那日心情十分好,事無鉅細的和他交代了一番,這用鍋底灰給剛出生的豬崽擦黏糊糊的身子,便是他教的。
戚蒔聞言,匆匆回了廚房,抬了一籃子草木灰出來,放到一邊,和顧堯一人一個板凳,焦急又緊張又期待的等著豬崽的降生。
忙忙碌碌了大半天,一直到太陽西落,母豬才把豬崽全部生出來,五隻小公豬,四隻小母豬,個個肥嘟嘟的,看著可愛極了,這對於頭胎生豬崽的母豬已是很厲害了。
戚蒔笑眯眯看了眼奮力吃奶的小豬崽,伸了伸坐了一下午,僵硬的腰,笑著對顧堯道:“我去做晚飯,你把這兒收拾一下。”
顧堯把一隻找不到奶,急的胡亂竄的小豬崽拿起來,放到它的食物旁邊,道:“好,我再看會兒。”
戚蒔心情好,晚飯很用心,做得很是豐盛,宰了只留著自家吃的公雞,配著摘來的菌子,燉了一鍋雞湯。
趁著燉湯的功夫,戚蒔又跑去賣豆腐的田嬸子家買了一大塊兒豆腐,放進雞湯裡燉著,味道有時比雞肉還要好吃些。
顧堯把板凳掂回廚房,望了眼小爐子上的香氣四溢的雞肉煲,調笑道:“我這還真是沾了咱家母豬的光了,要不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吃上家養的雞肉呢。”
戚蒔嗔道:“平日裡是短了你吃的還是怎的。”
顧堯洗了把手和臉,把大灶裡煮好的米飯盛了兩碗出來,坐到飯桌旁,笑道:“那倒沒有,只是有日子沒吃雞肉了,饞了。”
戚蒔把切好的青紅辣椒放進去,稍微燉了會兒,就連鍋一起端上了桌,聞言道:“那你今兒敞開了吃,管飽。”
戚蒔這回燉了一整隻雞,絕對夠他倆吃的。
晚飯還沒有吃完,外面雨又下了起來,戚蒔無奈道:“這雨最近怎麼一陣兒一陣兒的,雞蛋加鴨蛋攢了兩三百個了,都沒空過去鎮上賣了。”
顧堯給戚蒔夾了塊兒雞腿,他自己夾了個雞翅,聞言道:“明兒不管下不下雨,我都得去鎮上一趟。”
雨越下越大,石鍋裡的雞肉也消滅掉了一大半,戚蒔打了個飽嗝兒,道:“你繼續吃,我去豬圈看看情況。”
顧堯道:“不用,我回來時又放了層乾淨的稻草過去,豬棚底下也淋不著它們。”
戚蒔聞言放下了心,道:“當時豬圈裡也該在豬棚底下鋪層石子兒。”
顧堯吃著飯,本不想說,但還是忍著說道:“那樣豬屎就不好打理了。”說完自己也有些噁心,有點兒吃不下去了。
戚蒔見狀,笑道:“你還吃不吃了?”
顧堯把最後一口米飯嚥下肚,“不吃了。”
收拾好鍋碗瓢盆,戚蒔和顧堯又去看了眼豬崽子們,看它們正依偎在母豬身邊,睡的正香,夫夫二人才放下心,洗漱好睡覺去了。
雨後天晴,空氣清新宜人,顧堯一大早兒吃過早飯,看了眼豬崽兒們,便駕著大白往鎮上去了。
戚蒔心裡緊著那幾只豬崽兒,時不時便要去瞅上一眼,給豬圈換稻草都比往日勤了些,母豬也母憑豬崽兒貴,吃食比往常還要好很多,戚蒔甚至給母豬煮了鍋糙面面條兒。
這種緊張的心情,一直到豬崽兒兩三個月,戚蒔才真正放下心來,此時的戚蒔還是一邊緊張一邊精心伺候著呢。
等顧堯從鎮上回來,買了兩匹棉布回來做秋時的衣服,如今每個季節,夫夫二人都要做身新衣,也是怪奢侈的。
家裡的西瓜還有兩顆,顧堯回來後,又切了一顆,暢快的啃了幾塊兒,才覺得沒那麼炎熱難過。
戚蒔把剩下的半塊兒西瓜,用三哥送給他的用竹子編的罩子蓋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