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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看熱鬧的其他人倒是興致勃勃,學會做豆腐也是一門手藝不是,還省了賣豆腐的銀錢了。
田老漢淡聲道:“顧小子,想來是你嬸子誤會了,做豆腐是我家維持活計的手藝,你嬸子也是急了,你莫往心裡去。”
這田老漢也是會審時度勢的人精,顧堯卻不想這麼算了,一直以來都是旁人若來惹他,定要付出些代價才行,“田叔的意思是你們汙衊我了?”
田老漢望著顧堯的一雙沒什麼感情的眼睛,目光精明,“只是你嬸子著急說錯了話罷了。”
言外之意便是,談不上汙衊不汙衊的,口快了罷了,顧堯冷笑道:“話從口出,一口吐沫一個釘兒,在場的大家都聽到了,現在再說話說快了晚了。”
田老漢冷聲道:“顧小子定要如此有理不饒人嗎?!”
顧堯笑道:“您也知我有理了,有理想要個說法有什麼不對的?”
村長有些覺得顧堯得理不饒人了,出聲道:“顧小子,你想怎麼辦?”
顧堯道:“按律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不然以後,誰想潑髒水給我就能潑,我還怎麼好好過日子。”
田嬸子這才有些害怕,但還是嘴不饒人道:“你說沒偷就沒偷了!”
顧堯道:“那就請村長主持公道,都言說話要講證據,你家的方子可還好好的在你家?”
村長聞言,轉身看著田老漢,田老漢輕輕點了點頭,田嬸子回到家說顧堯偷了他家的方子,他便回屋查過了,但還是出聲道:“顧堯識字,說不定看了方子,記心裡了。”
村長聞言都要氣笑了,沖田老漢道:“沒人證還沒物證,就算是鬧到縣太爺那裡也是你們沒理!”
顧堯笑道:“誰家方子能寫的這樣直白,我見過的方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為了防人偷學,從沒見過有方子讓人一看就知該怎麼做的,村長,您若不信可讓田家拿出方子來,您看了看能不能看得懂,能不能做出來。”
田家人這才真的開始害怕,銀錢就不用說了,五十板子下去,就得在床上躺一個月。
田老漢本想著訛些銀錢來,彌補彌補以後被顧家搶去的生意,如今識時務者為俊傑,望著顧堯淡聲道:“這事是我們錯了,你想要如何?”
“按律法來!”顧堯佯裝不鬆口。
田老漢看了眼村長,村長出聲道:“顧小子,這農家人哪有動不動就見官的,鄉里鄉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堯冷聲道:“看在村長的面子上就不見官了,但銀子必須給,按照律法,一人一兩銀子,你們一家……”顧堯數了數,“六口人,六兩銀子。”
“你……”田家大兒子氣急。
“要不然就一人五十大板,然後一人一兩銀子,看你們怎麼選了。”顧堯無所謂道。
“六兩太多了,我做主,三兩銀子如何?”村長和田老漢關係還不錯,見狀還是幫著砍了砍價。
“看在村長的面子上,五兩銀子,不能再少了。”顧堯說道。
村長頓覺無言,合著他的面子只值一兩銀子,但他和顧堯還沾著點兒親戚關係,逢年過節的,顧堯和戚蒔小兩口還會拎著禮品來看看他,他也不能太幫著田老漢,聞言便也沒說啥。
田老漢嘆了口氣,今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行。”
平白多了五兩銀子,顧堯心情愉悅,衝門外看熱鬧的村裡人笑道:“大家往後一定要謹言慎行,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們賠了名聲又賠錢的,我看著也挺不忍的。”
把田家人給氣了個仰倒。
看熱鬧的村裡人紛紛腹誹,這顧堯真是一點兒都惹不得,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畏懼。
待一切塵埃落定,李淼衝戚蒔笑道:“可太爽了,看田家那幫子人有氣沒地兒發的樣子,你家相公可真厲害,舌……舌什麼來著。”
一旁的周凌笑道:“舌戰群儒。”
李淼點了點頭,笑道:“就是舌戰群儒,一個人把田家六口人說到沒話說。”
戚蒔笑了笑,他有時也真的很佩服顧堯,在他身邊永遠有安全感,不再害怕旁人。
顧堯拿了銀錢回來,甩了甩錢袋,笑道:“天上掉餡餅了,我請客,叫上李慶他們,一起去鎮上搓一頓。”
李淼故作客氣道:“那怎麼好意思啊。”
一行人駕著牛車浩浩蕩蕩的往鎮上趕去,剛巧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了。
也就是現在還沒被田家人知道,若不然,又得生一場大氣,五兩銀子就這麼去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