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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酸,雲景停下休息,他忍不住看向悠然自得看書的李秋問:“師父,我們就這麼幹等著啊?”
“要不然呢”,李秋頭也不抬的平靜道。
額,雲景想了想,道:“師父,我的意思是,其他人的攤位都整得有模有樣的,我們這,有點簡陋啊,真的會有人來嗎?”
“哈哈,景兒你這就不懂了吧,那些人啊,別看整得有模有樣,實際上是想釣大魚呢,我們這攤位,你別看簡陋,但你信不信,生意絕對比他們的好,因為啊,他們弄得越光鮮,就證明越貴,反之,我們這裡簡陋點,顯得更加平易近人,來的顧客也就更多了,畢竟啊,需要花錢找筆墨幫助的,都不是有錢人,能省一點是一點”,李秋聽到雲景的話後笑著解釋道。
好吧,雲景心說自家師父居然在玩心機。
這樣的手段算不得高明,他自己稍微琢磨都能琢磨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這種簡陋的攤子或許能吸引顧客上門,但卻掙不了大錢,因為那些需要花大價錢找人幫忙的,肯定是會去找更好的不是。
不得不說,李秋的策略還是很成功的。
在他們擺攤差不多四十分鐘左右,就有顧客上門來了。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打有補丁的衣服,面容老實,他來到這條街很是拘謹,小心翼翼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面對那些外表‘華麗’的攤位他似乎沒有勇氣去詢問,直到看到雲景他們這個簡陋的攤子,這才猶豫片刻上前搭話。
“請問這位先生,您這裡能幫忙寫信嗎?”,男子來到攤位前詢問道。
李秋放下書,看向對方點頭說:“自然是可以的,請問你要寫給誰?寫些什麼?”
說白了這也是一種交易,無需客套,直接問明來意即可。
“我想寫信給我兄弟,他離家六年多了,在幾百裡外的臨水縣幫人做工,如今家母年事已高,很想他,怕有個什麼意外再也見不到他了,整天都在唸叨,所以我想寫信給我兄弟,讓他抽空回來看看”
男子先將自己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問了最關心的問題,他問:“先生,不知您這裡是如何收費的?我沒多少錢,不知道能不能請得起你”
雲景好奇的看著,暗自猜測師父會如何收費。
點點頭,李秋表示明白了對方的情況,然後回答道:“你的情況要不了多少字就能寫清楚,至於收費的話,很便宜,紙張五個銅板一張,然後內容一個字一個銅板,你若需要信封的話,我這裡可以提供,八個銅板一個信封,寫地址和收信人的話,也是按字收費的,幫你寫好後,你直接拿去驛站寄信,他們那邊根據距離不同收費也是不一樣的,你覺得如何?”
“這……這麼貴啊……”
李秋的回答明顯把對方嚇到了,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不說其他,單一個字一個銅板就有些嚇人了,要知道當下一個銅板就能買一斤那種帶殼麥面粗糧的,一封信下來,內容‘水’一點的話,整不好能要去一個家庭一個月以上的口糧,如果狠下心多些點,那價格就可謂沒底了!
別說對方,雲景都被這個價格給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相信自家師父的人品,他都猜測師父是不是想故意欺負老實人。
轉而想想,平心而論,這個價格貴嗎?
這畢竟不是雲景前世通訊發達的時候,訊息傳遞可不容易,哪怕是雲景前世,電報剛出來的時候,還不是按字收費的,這麼一想他就釋然了。
李秋溫和道:“這個價格不貴了,你去其他地方都是按字收費的,我也不能亂了行情,而且,我的收費真心不高,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就幫你寫,如果不能接受,你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沒說你去對比一下價格再來這樣的話,這種事情和其他買賣不一樣,對比價格後再讓對方來自己這裡,實際上是在打同行的臉,而讀書人嘛,最在乎臉面,那會無端端得罪人甚至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