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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祿死了。被撤職的當天晚上他喝醉了酒走到一個小衚衕裡喊著那個他本來馬上就要娶的女人的名字開槍自盡了。
這個故事的版本很快傳遍了整個哈爾濱。
齋藤恆七自然知道的更多。秦玉祿當天晚上的確是喝醉了。調查人員已經找到了保安局附近那個秦玉祿喝酒的小酒館。
看頭上的傷口也的確是在極近距離開的槍。而手槍也的確是秦玉祿自己的。
當天晚上小衚衕裡的住戶很多人至少聽見了一聲高喊:“豔翠,我想你!”然後就聽見了一聲槍響。
醫護人員檢查的時候發現秦玉祿似乎死前有失禁的現象。不過當天秦玉祿喝了那麼多的酒,這一點也並不奇怪。
讓齋藤恆七惱火的是最近保安局事情出的事情有些多。殺周興富的人還沒有查出來,秦玉祿又死了。
秦玉祿家裡辦喪事的時候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人到場。保安局的人沒有人來。親戚鄰居在秦玉祿活著的時候不得不敷衍他,現在他死了,就沒有人理這條日本人的狗了。
錢小寶走進秦玉祿的家時只有他老婆和兩個將近成年的孩子在場。
錢小寶掏出十塊錢遞到女人的手裡。女人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用擀麵杖對付他而是緊緊的把十塊錢攥在手裡。
以前她根本不會把十塊錢放在眼裡。可是她現在知道家裡的錢只會越花越少,一塊錢都是命根子!
“老秦,我再也不鬧了。你活過來吧,我答應你娶二房。”秦玉祿的老婆哽咽著有些神經兮兮的說道。
老邢這兩天四處籌錢。可是一千塊錢可是個大數目,最後他也只籌集到了二百多塊錢。
為了自己,為了十年都不知道音信的兒子,老邢準備向即將到家裡要錢的秦玉祿下跪哀求,讓他寬限自己一段時間。
可是秦玉祿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秦玉祿開槍自盡的訊息。
“人都死了,錢就不用給了吧?”老邢的老伴驚喜的說道。
“給日本人當幾天狗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自作孽,不可活!”老邢嘆氣說道。
他與秦玉祿周興富幾乎是哈爾濱最早的一批警察。可是除了他之外的另外兩個人接連橫死,讓老邢很是感慨。
“壞事做多了,鬼上身了。這就是報應!”老邢太太說道。
兩個人正在談論秦玉祿和周興富的時候,錢小寶又拎著酒登門拜訪。
“上一次來的時候秦科長也在這裡,想向邢大叔請教的事情都沒有說。這一次我又來了。”錢小寶笑著說道。
“年輕人,到哪裡不能討一碗飯吃?你看看秦玉祿,周興富,他們都是與我認識幾十年的人了。在日本人那裡他們兩個都比我受寵,可是現在怎麼樣?都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趁著年輕還是換一個活法吧。”老邢勸道。
“我和你老人家一樣,都是被逼無奈啊。”錢小寶說道。
“進了保安局就像是女人進了窯子一樣。即使你沒有接客,可是在別人的眼裡你依然是個婊子!”老邢嘆氣說道。
“我年紀大了,過幾天去求求日本人,看看能不能放我離開保安局。我就是蹲在街邊做小買賣也不再幹了。”老邢接著說道。
“我也不想給日本人幹了!只是他們逼得緊。只想在差事上面糊弄他們一下。”錢小寶說道。
“日本人讓我查黑市上買賣槍枝的事情。邢大叔多少給我一點資訊。”錢小寶懇求道。
年紀大的人都有一個習慣。說什麼事情都是從盤古開天地說到如今。
老邢仰頭想了想說道:“哈爾濱黑市上買賣槍支可是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沙俄與日本人打仗的時候就有了!”
“那時候沙俄士兵給養跟不上。不少士兵就偷偷的把武器拿到黑市上去交易。還有不少俄國人跑到山裡入了鬍子!那時候俄國人和日本人都在拉攏土匪給他們武器。槍支氾濫得邪乎!”老邢接著說道。
“邢大叔,過去的事情咱們爺倆以後再聊。您就先說說眼巴前吧。”錢小寶急忙截住老邢的話頭說道。
“現在表面上看著日本人管的很嚴,可是暗地裡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大煙土,女人,槍支什麼都有!”老邢接著說道。
錢小寶聽的來了興趣問道:“還有販賣人口的?”
“怎麼沒有?”老邢梗著脖子瞪著眼睛說道。
“東北這嘎達男人多,女人少。遍地都是光棍兒跑腿子!有人就從南方把女人裝在船上運到東北來賣!還有,現在哈爾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