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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軍司令部的電報終於由第四師團司令部轉發到討伐隊。
電文只有短短的一行電碼:放行。
少佐派出一個班計程車兵護送河野春枝和錢小寶穿過這一帶日軍圍堵討伐的地區。
四五萬日軍和興安軍靖安軍正在富錦饒河寶清勃利圍剿只有幾百人的抗聯隊伍。
一天之後,錢小寶趕著驢車出現在小佳河。
在鎮子入口處的一顆老榆樹下一個中年人靠著樹坐著。他的身邊停著一輛牛車。在牛車上還裝著十來樣農具和四袋子糧食。
中年人顯然認識河野春枝。他看見驢車過來就站起身走過來。
“都準備好了,現在你們就可以換牛車去目的地了。”中年人用日語小聲說道。
“槍在什麼地方?”河野春枝問道。
“槍藏在糧食袋子裡。只有兩個彈匣。”中年人答道。
河野春枝看了一眼三四米外的牛車搖搖頭。
“居家過日子需要的東西林林總總。一時半刻是想不周全的。牛車上有油鹽醬醋嗎?進了小佳河我還要多買一些菸葉。其他的東西只能隨想到隨買了。”河野春枝說道。
那個中年人聽見河野春枝這麼說一下子變得侷促不安了。他在東京的中野學校經過嚴格訓練後被派往中國。經過幾年的鍛鍊自我感覺已經是個中國通了,可是隻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能看出來他與河野春枝的巨大差距。
“不要慚愧。咱們兩個之間的區別是我早已經變成中國人了,而你還是一個日本人。小西,你還要繼續努力!”河野春枝說道。
名字叫小西的中年人急忙恭敬的點頭稱是然後說道:“可是前輩,現在天氣還比較寒冷所以道路好走。等到天氣暖和後道路翻漿一片泥濘不要說車就是人也很難走。有什麼需要儘快在這段時間購齊。我會一直在小佳河接應你們。”
“知道了,從目的地到小佳河這麼遠,接應是來不及的。實際上還是要靠我們自己。”河野春枝點頭說道。
然後她就轉頭對一直在旁邊傻楞楞的錢小寶說道:“我們現在換車,你去趕那輛牛車。”
剛才兩個人說話用的是日語,錢小寶一句都沒有聽懂。現在聽河野春枝讓他換另外一輛裝滿農具的牛車他一下子就楞住了。
牛車上裝著叉子、耙子、鋤頭、鐮刀還有犁頭,這是要幹什麼?
換了牛車,河野春枝坐在糧食袋子上讓錢小寶趕車進入小佳河。而小西則趕著驢車在後面遠遠的跟著。
在小佳河的集鎮上河野春枝經驗老道的挑選了半天買了十幾捆菸葉。然後她就用煙桿向東一指說道:“走!”
“這是要去哪兒?幹什麼?種地啊?”錢小寶一邊趕車一連串的問道。
“我身上帶著三十畝地的開荒許可。咱們祖孫兩個去西通開荒種地去!”河野春枝答道。她在祖孫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聽見河野春枝的回答錢小寶差一點把鞭杆摔在地上。
“三十畝地?你讓我直接去死算了!”錢小寶說道。
河野春枝自然是不能種地了。這三十畝地就是錢小寶一個人的事情。這和直接給他上刑差不多。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看你那好吃懶做的樣子,少廢話,快走!”河野春枝現在完全是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
只有四戶人家的西通又來了新的遷戶。對已經搬遷到這裡的四戶人家來說可是一件大事情。
四戶人家裡的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活趕來幫忙。
“這是我孫子,原來住的那嘎達大脖子病太厲害了就想換一個地方。”河野春枝簡單的介紹著。
與此同時她的眼睛面前十幾張熱情的臉上劃過與已經調查過的資料一一對照。
六十多歲的老薑頭是一個老光棍兒。
一左一右拉住她胳膊的兩個女人都笑的合不攏嘴。終於又有女人來了,以後嘮嗑就熱鬧多了。
三個從二十多歲到十幾歲的小夥子憨厚的只是傻笑。他們兄弟三個姓宮從白城到這裡才兩年。
另外還有一對年輕的夫妻是四十多歲女人的兒子和兒媳婦。一個滿地跑的四五歲的丫頭是不到三十歲女人的獨生女。
這就是西通村的全部人口了。
錢小寶站在一旁卻是心裡冰涼。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樸實厚道熱情的東北人。可是河野春枝這個日本老乞婆到這裡一定是不安好心的。
“孫嬸,初來乍到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先住在我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