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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悅小心翼翼地將老人安置在一張古舊的木床上,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對方。老人剛一躺定,目光便直直地望向窗戶,外頭,幾縷暖陽穿透窗欞,斑駁地灑落在地面上。他嘴角不自覺上揚,滿是感慨地喃喃道:“唉,好久都沒瞧見這般暖烘烘的陽光咯。”

霍清瑤瞧著老人滿是滄桑的面容,輕聲細語地安撫道:“您吶,當下身子骨還虛著呢,經不起折騰。要不這樣,明天呀,我們一準兒扶您出去,好好曬曬太陽,四處轉轉。”老人聽了,微微頷首,帶著幾分感激說道:“謝謝你們吶,對了,你才說剛知曉自己父母是誰,他們指定也和你一樣,生得俊俏吧!”

霍清瑤聽聞,神色間閃過一絲落寞,輕輕搖了搖頭說:“我至今都沒見過母親呢,不過聽旁人講,她美得好似天仙。可父親,已經過世二十多年了。”老人長嘆一口氣,深表惋惜地點點頭:“都二十多年了啊,這麼說,你打從呱呱墜地,就沒見過父親,太可惜了。他是咋走的,是生病嗎?”

一直靜靜在旁的沈清悅,忍不住接過話茬:“是在邊裕谷大戰那會兒,遭人暗算,不幸離世的。對了,老人家,您早些年進這地界的時候,邊裕谷大戰的事兒,您還有印象不?”

老人聽到這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一怔,眼神裡滿是驚愕,死死盯著霍清瑤,磕磕巴巴問道:“你說啥,這姑娘,她是誰家的閨女,是謝近峰的女兒?”

霍清瑤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急切地追問:“老人家,您認識我父親謝近峰?快呀,快跟我講講他的事兒,求您了!”老人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眼裡滿是追憶:“好好好,真沒想到,當年那個風流倜儻、英氣逼人的少俠謝近峰,竟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怪不得第一眼瞧見你,就覺著眼熟,你和竇月娘女俠可太像了,你母親,是不是就叫竇月娘啊?”

霍清瑤興奮得直點頭,眼眸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您連我母親都認識吶?太棒了,快,快給我講講他們的事兒!”

老人應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老夫名叫蘇雲,家就在邊裕谷附近的蘇家寨……”

霍清瑤和沈清悅聽到“蘇雲”二字,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可思議。霍清瑤忍不住驚叫道:“您說您是誰?蘇雲?”蘇雲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點頭,反問道:“怎麼,你們聽說過我?”

霍清瑤忙不迭地點頭,又接著問:“您是不是有個兒子叫蘇炳義,還有個兒媳叫上官秀?”蘇雲這下,震驚得合不攏嘴,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打量,緩緩點頭,緊接著追問:“你們認識他們?那他倆……還在世不?”

沈清悅神色一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他們已經不在了。”蘇雲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默默點頭:“唉,我心裡也有預感……”

霍清瑤趕忙換上一抹甜甜的笑容,安慰道:“蘇爺爺,您別太傷心。我倆呀,都是您未來的孫媳婦。雖說您兒子兒媳走了,可您孫子,他過得可好了!”

蘇雲一下來了精神,急切問道:“你說啥?我的孫子初九還活著?而且你們倆,都是初九的娘子?”霍清瑤和沈清悅相視一笑,默契地點點頭。

霍清瑤接著說道:“初九不僅活著,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就是眼下,我們還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不過您放心,我們肯定加把勁,儘快找到他,讓您老人家早日和孫子團聚!”

蘇雲聽著,淚水再次決堤,可這一回,是激動、欣慰的淚水。過了好一會兒,他抬手擦了擦眼淚,感慨道:“初九能娶到你們這麼好的兩個姑娘,就算我還沒見著他,也能想象出,他肯定差不了。不然,你們這般出挑的姑娘,咋會看上他呢!”

霍清瑤瞧著老人動容的模樣,心裡一暖,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幫蘇雲擦拭眼角的淚花,柔聲道:“蘇爺爺,您先歇會兒,眼下也沒啥要緊事兒。我去給您弄點粥來,您喝點,填填肚子,回頭再給我們講講我父母的事兒,行不?”蘇雲微笑著點頭應允。

霍清瑤轉身,腳步輕快地跑到前院,找到客棧那個年輕的小夥計老闆,好說歹說,要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她端著粥,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內,一勺一勺,耐心喂蘇雲喝下。

過了一陣,蘇雲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精神也足了些,他坐直身子,語氣透著幾分精氣神:“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這就給你們講講你父母當年的事兒!”說著,蘇雲努力坐得更挺拔些,目光飄向遠方,陷入回憶之中,緩緩開啟了那段塵封二十年的故事……

蘇雲在蘇家寨和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一直幸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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