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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的敲個不止。
“你是不是叫安心?”。
聯想起剛才提到這個名字時文采荷的反應,路川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認識我?”。
女人歪了歪頭,那團五官難辨的肉糊似乎在打量著路川。
“……”,路川。
雖然他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可能成真時,還是讓他有點小小的驚訝。
沒想到這次任務的隱藏人物一直在這兒敲門啊……
“你為什麼會成這副樣子?”。
穩了穩情緒,路川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安心已經死了。
這點不用質疑了。
但她怎麼死的,為什麼半夜執著敲門,又和文采荷之間有什麼瓜葛,都還是迷。
安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赤著的雙腳,臉上本該是嘴角的那個部位的紅肉向上勾了勾,似乎是在微笑。
“您在問我為什麼光著腳丫不穿鞋嗎?鞋子跑丟了,所以就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讓您見笑了呢”。
“不是,我是在問……你怎麼死的?”。
路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語氣平淡。
他這句話問完之後,安心敲門的那隻手停了下來,像是觸電般從門上收回,用兩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從指縫中露出了眼部的那兩團爛肉。
“你看到我死前真實的樣子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聽著這聲音,路川都有點不忍心點頭了,但最終他還是點了下頭。
“你們也能看到我死前真實的樣子嗎?”。
安心的視線越過路川的肩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桐一和花二。
花二和桐一可不像路川還保留著那麼豐富的人類情感。
桐一立刻就瘋狂點頭了。
花二不僅點頭,還木得感情的補了句:“是,你的臉稀巴爛”。
她的話音落,安心立刻就捂著臉蹲下抽泣起來。
羸弱的肩頭微微聳動,如瀑的長髮垂在臉前,髮絲間透出嫩白的指尖。
以及。
未被捂住的模糊的血肉。
畫面,可憐中帶著一絲驚悚。
“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路川看了一眼時間,想到藍田那傢伙還在車裡等著,於是很沒人性的在安心還在哭泣時又開始提問。
“安、安、安全”。
安心依然捂著臉,因為抽泣不止,回答的斷斷續續。
路川輕‘嗯’了一聲,向下走了兩個臺階,坐在安心面前的最後一層臺階上。
“你爺爺應該和文采荷很熟,你怎麼會不知道她住幾零幾室?又怎麼會弄成這副樣子,你的屍體呢?”。
見他知道自己爺爺的名字,身上也有一種莫名親切的味道,安心逐漸放下了防備心。
稍稍平復了情緒後,她環抱著雙膝,用頭髮將臉部完全遮擋住,然後開始講述。
“幾個月前,爺爺病重,很想再見他年輕時的戀人文采荷一面。
所以我就替爺爺回國來找文奶奶,想請她跟我一起回去陪爺爺度過最後的時光。
當時爺爺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他只記得文奶奶的名字和這個小區的名字,別的都記不清了。
我在國外出生、長大,雖然從小就和爺爺學家鄉話,但回國後,人生地不熟的,沒想到當晚就遇上了壞人……
那天晚上我從機場出來後遇到了一位很熱情的計程車司機。
他說他也住在平康家園,還說他認識文奶奶。
我當時特別高興,覺得這是好的緣分,一路上就和他聊了許多自己的事。
我真的沒想到……”。
講到這裡,她的肩頭開始聳動,黑色的發簾後面又傳出了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