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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川的腦海裡浮現了那個衣著樸素，縮在床上角落專心數錢的老奶奶。
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黃阿婆。
“他們都沒被逮捕？”
看了一眼那兩具男屍，他又問馮春霞。
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年前，如果他們被依法懲辦，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放出來。
“坐牢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他們”，馮春霞恨恨的說道，說完突然又神經質的大笑了幾聲，補充道:“他們以為我替他們做偽證是害怕他們報復，不是，根本不是，我那麼做是因為……我要親手殺了他們才夠解恨！！”
“床上那個……”，路川的視線從男屍身上移到按摩床上那個還沒甦醒的男人身上。
馮春霞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聲音透出無奈和怨恨。
“老天就是這麼喜歡作弄命苦的人。
我殺第一個時它不出來攔著。
殺第二個時它也不出來攔著。
偏偏要在我殺最後一個的時候跑出來插手……”
沒想到那個模樣看上去還算斯文的男人竟然也是那晚的施暴者？
路川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衣冠禽獸。
從那個男人身上收回視線後，馮春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路川。
“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兒？”
“說”，路川看向她。
馮春霞咧嘴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語氣平緩的說道。
“這次遊戲我輸了，所以我明天就會死。
我想求你幫我騙騙我妹妹小彩。
你就跟她說，說我贏了這場遊戲，已經回到過去了。
讓她……
好好活下去。”
考慮片刻，路川答應了她的請求。
“你等等”，馮春霞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哎！我們老闆讓你走了？”
坐在門口的程風立刻起身，伸出胳膊攔住了她的去路。
路川抬了抬手，示意他放行。
任務已經結束，馮春霞就算現在一去不回也沒損失。
何況她妹妹還在自己手上，她又剛有求於自己，沒理由現在再出什麼妖蛾子。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其他房間拿什麼東西。
大約五分鐘後。
如路川所料，馮春霞抱著個容量大概2升左右的小木箱急匆匆趕了回來了。
走到路川面前後，她儀式感很強的緩緩掀開木箱蓋子。
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在手電光束的照耀下，閃爍著各種顏色的光澤。
看這些金銀珠寶的款式，像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
“臥槽！這些金條是真的嗎？！”
一看到箱子裡的東西，程風伸手就從木箱裡抓起兩根金條，相互敲擊了一下，放在耳邊像模像樣的聽了聽聲兒。
“咳咳”，路川皺眉輕咳。
聽到他的咳嗽聲，程風立馬把手裡的金條又放回木箱，但視線還在箱子裡流連忘返。
“我外婆留下的”，馮春霞把木箱遞給路川，語氣比之前柔和許多:“幫我交給我妹妹，你可以在木箱裡選一樣東西做為報酬。”
聽了她的話，程風瞬間就不高興了。
“不是吧！選一樣？？
要不是我們老闆仁慈，你妹現在早涼涼了。
你就這麼敷衍你妹的救命恩……”
“好”，路川打斷了程風的話，雙手接過木箱，起身走向穿衣鏡旁的桌子。
將木箱裡的金銀珠寶全部羅列在桌子上以後，他拿著手電來回掃視了幾遍，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枚和田羊脂白玉玉簪上。
精美的如意雲頭紋，溫潤的羊脂質地，一看就是上乘貨色。
最重要的是，它和莫顰穿壽衣時的樣子挺搭的。
也不知道她現在傷怎麼樣了……
見路川盯著那枚玉簪發愣，馮春霞拿起玉簪轉動著看了幾眼，放到路川手邊:“歸你了。”
說完，她開始往木箱裡收桌子上的東西。
路川回過神後輕“嗯”了一聲，拿起玉簪又看了一眼，小心放入衣服內口袋。
等東西全部收入木箱，馮春霞把木箱遞給程風。
“這麼相信我們啊！
相信別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程風接過木箱後，立馬開啟箱子蓋，拿出一根金條，作勢就要往自己口袋裡裝。
然而，馮春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