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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休然;一為什邡鄭璞鄭子瑾。”
“隱見過馬參軍。”
“璞見過馬參軍。”
理所當然,兩人皆學著張表躬身作揖。
而在鄭璞心中,在聽到馬謖這名字的時候,還隱隱有所悟。
他知道張表是為何宴請他了。
準確的來說,馬謖才是宴請他的人。
張表不過是代為出面張羅,給兩人營造一次非官方的、不期而會的“偶遇”罷了!
因為不期而會,才最符合丞相府的利益。
作為蜀漢權力中樞,丞相府自然要保持高山仰止的權威。不可能直接召見一介白身、尚未及冠的鄭璞。不然,將下級的州郡府置於何地?其他僚佐又如何各司其職?
但秦宓是益州士人領袖之一,亦是旗幟鮮明效力於蜀漢政權的人,他既然已經隱晦舉薦鄭璞於丞相府,總不好置之不理。不然,其他尚在山野的益州士人,豈不是覺得朝廷對益州士人依舊有戒心,不願納之?
進退維谷之下,不期而遇便是最好解決辦法。
既然秦宓斷言鄭家子有父風,有籌畫之能,那就讓自幼好論軍計的馬謖,前來探一探。
若是果如其然,便以才舉高第、公車闢之。
既能彰顯朝廷唯才是舉、不遺賢良於野,又能借此事安巴蜀人心。
畢竟,鄭璞之父鄭度,乃是終其世不仕先帝之人。而朝廷不究過往,讓鄭璞得舉高第,其餘益州士人還何須擔憂被打壓?
而若鄭璞才不堪用,那就將此事作罷,任誰都不能置喙半分!
是故,在張表引見鄭璞與柳隱時,馬謖的笑容已令人如沐春風,頷首受禮後,便虛引二子入座,還不吝嗇言辭的誇讚二人數句。
隨即,便將目光投在了鄭璞身上。
嗯,柳隱恰逢其會,正如他所言,是不請自來的誤入。
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