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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太長,絕對能在他的長矛臨身之前,洞穿自己。
但是想驅馬避開,亦無可能。
索性,心裡一橫,他雙手持矛斜掃而過。
想撥開兩刃矛的突刺,然後再趁著兩馬交錯而過的空隙,以自身精湛的騎術,瞬息間拔出腰側的環首刀,將之攔腰劈斷。
嗯,想法很美好,深諳騎戰技巧。
卻是忽略了,趙廣長得雄壯無比,膂力過人!
再加上藉著馬力衝鋒的力道,豈是他能撥開的?
“咄!吱~~~”
長矛橫掃,狠狠的撞在雙刃矛上,卻沒有讓一尺有餘的鋒刃偏離半分。
反而強大的反震力,讓那陰平氐兩臂發麻,身軀不穩,差點沒跌落戰馬下。
然後,就是“噗呲”一聲,他就飛了起來。
身無片甲的他,身軀猶如紙糊,被一尺有餘的鋒刃洞入,從背面冒了出來。還在高速賓士戰馬的強大慣性下,帶他離開了馬背。
各種呼哨怪叫而來的陰平氐騎,則是一片啞然。
猶如被狠狠捏住了脖子的鴨子。
他們那位帶頭衝鋒的主心骨,方才悍勇向前的猛士,一個照面就串在了兩刃矛上。
“擋我者!”
“死!!”
驍勇無比的趙廣,口中再度吼聲如雷,將手中雙刃矛橫甩,丟擲那人的屍體。
雙腿夾馬,提腔收腹,以腰發力,手臂順勢將雙刃矛在半空中畫了個半環,直接當成了裝上了長柄的環首刀來使,反手就斜削而去。
“啊!!!”
一記悽慘的悲呼,短暫又急促,然後戛然而止。
那是有名陰平氐騎,被雙刃矛長長的鋒刃,從肩膀順到腔腹切開了。
就連他胯下的戰馬,都被去勢不盡的鋒刃掃到側背,驟然受痛之下前肢吃痛,馬軀一矮橫飛而出,轟然倒地。
“呔!”
趙廣又是腰腹間提氣,一聲戾嘯。
一寸長,一寸強!
手持雙刃矛的趙廣,無一合之敵,猶入無人之境!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就刺死劈開數十陰平氐騎,深深突入陣中。
夫戰,勇氣也!
狹路相逢,唯勇者勝!
趙廣一騎一矛,猶如豕突之勇,所向無前!
一時之間,整個陰平氐騎都為之氣奪,人人臉上大怖。
而緊隨其後的楊霽,與其他白馬氐,則是看得熱血沸騰。
他們狠狠的夾著馬腹,揮舞著手中的環首刀或長矛,將踏破陰平氐人的決絕,化作口中的咆哮。
“呼~嚯!”
“呼~~嚯!”
尤其是楊霽,炙熱的眸中,還夾帶了一縷思念。
如入無人之境的趙廣,和他記憶裡一個的故人,很像。
是驍勇異常的西涼馬超。
馬超年少入伍,未及弱冠,便被舉軍上下贊為“健”;及長,逢戰常自馳馬領前驅,持矛豕突無前,當者披靡。
楊霽當年有幸見過,馬超率領西涼鐵騎突陣,那時便驚為天人。
亦是他為何領族人,興兵響應馬超取隴的緣由。
然而,如今,馬超已然病故數年了。
而統領殘缺西涼鐵騎的馬岱,論個人勇武,抑或統騎而戰,比馬超差太遠了。
唉.........
西涼鐵騎者,乃無前也!
可千里奔襲而不倦,絕塵而戰。
明明是皮革輕騎,亦可有馬鎧重騎的威勢!
但若突前之將,無豕突之勇,無氣奪三軍之威,不過是普通騎兵罷了,焉能稱為“鐵騎”?
心中閃過些許惋惜,楊霽再度凝眸,微微斜頭閃過夾帶勁風而來的長矛,手中亦然高高揚起了環首刀,以刁鑽的角度劃劈而去。
一顆人頭,被劈砍入塵埃中。
“呼~嚯!”
“呼~~嚯!”
眾白馬氐騎卒,奮力狂吼著。
用馬蹄聲顫抖了大地,用喊殺聲摧殘對方的耳朵,如同洪流挾帶雷霆萬鈞之勢,緊隨趙廣及楊霽身後衝鋒而上。
鋒利的環首刀,高高揚起!
人借馬力下,在雙方靠近的那一瞬間,利用巨大的慣性將那些陰平氐騎劈得頭斷腸流。
此刻的景谷道,馬蹄捲起了陣陣悶雷,氐人的呼哨聲,被殺者的臨死慘叫聲,戰馬受創悲鳴聲,讓白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