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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昔日魏武曹操攻伐張繡、劉表時,所造的殺戮頗重。
不過,州泰應下了以後,還目視著鄭璞,拱手作禮,輕聲發問道,“鄭參軍,可有閒暇,為我解一疑惑否?”
自然,剛得他人之惠,鄭璞無有回絕之理。
聞言便回了一禮,囅然而笑,“安嶽兄,有何疑惑儘可問之,我力所能及之內,定不隱瞞。”
“多謝鄭參軍。”
守喪不作喜容的州泰,頷首致意,問道,“昔日洵口戍圍之戰,我領軍來援申將軍,沿途不乏遣斥候探路,卻依舊被被襲後路。莫非,魏將軍早就遣兵伏於後?然而,若早作伏,如何繞過申將軍扼守的戍圍邪?”
話落,便緊著加了句,“若是此事涉及軍中機密,鄭參軍可不答之。”
原來是依舊對昔日之敗耿耿於懷啊!
不過,亦正常。
若不是被前後夾擊,他縱使戰敗了亦能退歸上庸郡,絕無可能被俘。
鄭璞聽罷,心中瞭然。
又略作思慮,覺得今已然攻下隴右,日後征伐應是涼州及關中,不會再走不曹水翻越大巴山脈襲擊雞肋之地東三郡,便將實情一一告知。
敘罷,還寬慰謂之,“若我軍無機緣知大巴山脈的步道,以安嶽兄的森嚴軍容,西城之戰勝負尚在兩可之間。”
對此,州泰垂頭默然。
“唉,為將者,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
少頃,方長聲嘆息,說道,“我敗了,便是敗了。鄭參軍不必寬解於我。再者,若是鄭參軍不知此步道,焉有可能進軍洵口戍圍?或許,貴軍丞相早便趁此機會兵出隴右了吧?”
噫!
此人深受司馬懿器異,果非等閒之輩。
鄭璞笑顏更勝,贊曰,“安嶽兄一語中的,可見胸中韜略乃當世良才也!”
“敗軍之將,不敢言勇。”
搖頭口出謙遜言,州泰做謝,“多謝鄭參軍不吝解惑。”
又轉身目視諸葛喬,拱手作禮,“家中妻兒日後遷來漢中之事,便厚顏勞煩伯鬆了。我雖不以德行稱,然必會念貴軍不殺及禮遇之恩,以身圖報之。”
此言方落,鄭璞與諸葛喬皆大喜,亦連忙回禮。
因州泰算是鬆了口,待守喪罷及妻兒至漢中時,便會效力於大漢。
待三人再敘了些閒話,便各自罷去。
將魏軍將領招降的諸葛喬,自然是歸去作書於丞相,請朝廷先行為州泰備下宅屋,以及多遣細作從南陽攜帶其妻兒訊息歸來等。
而得了州泰兩百餘部曲的鄭璞,兵力終於滿了兩千,便歸來走馬谷操練士卒,靜候楊霽從武都招募五百氐騎以及成都五百新軍至。
領新軍之人,乃是巴西郡閬中人狐忠。
曾名為狐篤的牂牁太守馬忠,外家便是他的宗族。
不同的是,馬忠被丞相闢為門下督,而狐忠則是驃騎將軍李嚴的部將。
然也。
隴右之戰的捷報,傳遍巴蜀後,李嚴便主動將上表請命,將自己麾下不少將士遣來漢中及隴右。
亦是說,他終於放下心中那點“非分之想”。
李嚴此人,才器過人,統兵及治理地方皆稱能,然他的缺點亦十分明顯。
其一,乃是自視甚高,不容與人。
如廣漢郪縣的王衝,族兄王甫戰死夷陵之戰、王士死難於徵南中,堪稱大漢忠烈之門。以牙門將身份歸李嚴所統領時,竟被李嚴逼迫到北投逆魏而苟命。
其二,則是貪戀權柄,私心頗重。
身為先帝劉備託孤者之一,他因尚書令一職改授於陳震;又以身為統內外軍事的中都護,卻遠離權力中心充當國之藩籬,心意難平。
日復一日,竟心生了爭權自重之心。
如他曾經上書,請求將益州東部五郡分割成“巴州”。
以古時巴、蜀乃別分兩國為由,分析出巴郡、巴西、巴東與涪陵郡,以及從犍為郡東部分割出來的江陽郡設立新州。
其意圖,不言而喻,乃是想自任職“巴州刺史”耳!
被丞相諸葛亮否決後,又於丞相討平南中歸來之際,竟勸丞相進爵王,加九錫。
自然,此種非人臣所為,再度被丞相嚴辭拒之。
且於回信中,隱隱點悟他,當於北伐逆魏克復中原為重,莫要再多生亂人心的事端。
然,他仍舊執迷不悟。
建興四年,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