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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靈帝時的羌亂,漢陽太守傅燮被困冀縣,兵寡糧盡而勢孤。
城將破之際,叛亂的北地胡騎數千,皆城外下馬叩頭。
不求傅燮開城投降,但求他不要戰死,且聲稱願意一路護送其歸鄉里。
傅燮殉國後,長史蓋勳繼任漢陽太守。
率軍去救援被困的護羌校尉夏育,途徑狐槃時,便被叛亂的羌胡大敗。身受三創,身側之兵僅剩百餘人。
時有句就種羌滇吾句就,以兵保蓋勳,曰:“蓋長史賢人,汝曹殺之者為負天。”
並贈自己坐騎於蓋勳,放其自歸。
蓋勳捍臣子之節,不受叛軍所饋,大罵讓其速殺己。
滇吾無奈之下,自得將蓋勳綁了放在車上,一路護送還冀縣。
傅蓋二人的事蹟,足以證明羌胡部落的行事,已然隱隱有了漢家禮儀的信義理念。
然,鮮卑則是不同。
作為繼匈奴後崛起的草原霸主,他們不曾接受漢家禮儀的薰陶。
亦不會有羌胡那般敬畏漢家賢人。
或者說,比起釋放敵人,他們恐更樂意效仿匈奴將敵人的頭蓋骨製作成飲器!
此亦然是,楊阜斷然反對侍中劉曄之謀的緣由。
逆蜀丞相諸葛亮的得人心,不亞於傅燮及蓋勳!甚至有過之!
再加上劉姓漢室積威四百年,若是魏國放棄了涼州,恐會讓蜀丞相諸葛亮兵不血刃,便將那些羌胡部落招降了!
然,曹叡心已決,無可改。
其他重臣亦然以為,因大將軍曹真將督數萬大軍親自坐鎮長安,鮮卑禿髮部不過數萬人,被引入塞也無有憂患,亦不敢有異動。
是故,曹叡還以他曾遷徙武都郡之民,以及有驅逐馬超出隴右的威名為由,遣他前去引禿髮匹孤入塞。
且,還拜他為扶風太守,加侍中,參大將軍曹真兵事。
讓他督領禿髮鮮卑對抗蜀軍。
對此,楊阜心中憤慨,卻也君命難違。
唯有帶著悵然,順著蜿蜒屈吳山脈山谷裂口而過的水泉沙河,步步往禿髮匹孤的駐地而去。
水泉沙河,顧名思義,乃是一條沙地裡的季節性河流。
冰雪融化、雨水豐沛的夏秋季,則是匯流成河;少雨水的春冬季節則會斷流化作沙道。
一如楊阜此時的心情。
他覺得引禿髮鮮卑入塞,初時會讓魏國在關中及隴右的兵力驟然昌盛,日後則會讓大魏國力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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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對於魏國引鮮卑的舉動,大漢自然是不知的。
丞相諸葛亮近期,僅是得斥候回報,聲稱逆魏在秦嶺山脈各個通行漢中郡的穀道,與魏興郡的洵口戍圍,皆立下營寨遣兵駐守。
尚有魏涼州各部羌胡,多有遣族人效力逆魏等。
因而,無論兵力還是郡守人選,丞相亦然對應的部署一番。
如新得的隴右之地,丞相以渭水為分割線,南為天水郡,北改設為漢陽郡。
分別以相府長史向朗及轉任左將軍的魏延領之。
且,還親自作書於魏延,激勵曰:“先帝昔日以文長鎮守漢中郡,御逆魏不敢入寇。今漢陽郡新設,非文長,無人可當之!望文長奮威,不辭艱辛,為我大漢干城!”
書至,魏延看罷,當即豪情大發。
亦然將先前提出“子午谷”之謀,被丞相斷然拒絕後的鬱郁於心,都丟擲雲外。
“丞相知我,如先帝也!”
他將丞相之書,傳示於麾下僚佐時,乃是如此暢懷大笑而言的。
至於隴西郡,丞相交給了高翔領軍駐守。
被關興逼降的魏太守遊楚,隨關興至冀縣時,丞相親自出來迎接,執其手而謂之,“卿先父,卿先祖,皆漢臣也!望卿續之。”
且上表朝廷賜爵為侯,又以他被隴西吏民愛之,乃繼續任職隴西太守。
只不過,僅秉政,而不掌軍。
對於佔據了隴西河首之地的羌人首領唐泛,丞相遣使去安撫。
聲稱可繼續貿易戰馬等,讓其莫敵視於大漢。
蓋因隴右新定,丞相無意多樹敵。
武都郡,因逆魏的駐軍寥寥無幾,氐人部落又素來首鼠兩端的干係,馬岱及揚武將軍鄧芝合兵而討,敵皆迎風而降。
丞相以馬岱父兄受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