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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很快就有了結果,令人驚喜的是,不但找到了湛盧,而且它就在我們身後不遠的一個陳列櫃裡單獨展示。本來我們還有些擔心劍會在沒有挖掘出的那部分兵馬俑裡。

“掃描顯示,這柄劍除了青銅,還含有一些地球上不存在的稀有金屬,以及某種複雜的人工合成物質。這都表明這柄劍不可能是秦國人制造的。”零提示道。

“幹得漂亮零,請把所有的展館內資訊發給我,以及這柄劍的3d資料。”

“好的。”

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多了,我找人按照外形資料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青銅劍,並透過光明會的渠道找來了國內最專業的人士,在零的幫助下,很快就把那柄真劍換了出來。

如今,湛盧聖矛同時在手,就等假聖矛落地了。

阿里曼聽說我已拿到湛盧,似乎有些激動。其實我一直很擔心,他在被控制的情況下,把湛盧的事透露給沉默者。但之前諮詢過的專家告訴我,這件事應該是藏在他的最深層的潛意識裡。我們雖然不瞭解阿里曼的故事,但也猜到他一定是來自那個世界的精英,不可能甘心自己的世界被沉默者控制。所以他雖然被灌輸了任務,卻可能在潛意識的影響下,故意把湛盧的事暴露給地球世界,為這個宇宙留下多一絲希望。

等待假聖矛落地的這段時間,我和大黃一起回到了北京。在西安那一場街邊的酩酊大醉,讓我開始有些懷念過去的生活,平淡卻充滿味道。而非現在這樣跌宕到不真實。式微最高委員的名號和權勢也許令世人側目,但我更喜歡的,是那個充滿理想與憧憬,卻無知而懵懂的我。更令我驚訝的是,在西安和大黃開的那個玩笑竟然一語中的。在北京,他給我介紹了他的新女友,並且告訴我,他們要結婚了。

我一直以為,大黃是比我更向往自由的浪子,似乎從未聽他提起過婚姻或者家庭。但當我看到他和那女生在一起的樣子,我意識到,可以的祝福他們了。雖然只是短短認識幾個月,但他們真的很般配。那個女生的性格開朗活潑,和大黃一樣也喜歡遊戲和動漫,兩個人在一起嬉笑怒罵,好不開心。看到他們,我心底彷彿又浮現起了某個人,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紐約?一切都好?但我知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完成。重任在肩,雖然很羨慕大黃,卻無法像他那樣享受愛情的甜蜜。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該選擇這條路。還是當年根本不該開啟那臺舊電腦。

又或者,根本沒有其他路。那就是命運。

在北京的這段時間,我也負擔起了作為式微最高委員的日常工作,並嘗試利用零為地球的發展做出一些幫助。體會父親曾經的生活與心理感受,讓我比以前更加了解了他,也更加理解了吧,也就越發忍不住對他的想念。但回首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我卻感覺他的失蹤,和沉默者關係不大。所以不禁懷疑,目前所要做的事以及湛盧的意外出現,能不能引導我進一步接近他的蹤跡。

不過眼下最大的事,還是和珀爾修斯一起潛入阿里曼的世界,去解決掉那個可以控制整個星球人類意識的沉默者。珀爾修斯告訴我,他已經讓母世界派出了探測器去那裡蒐集情報。

“為什麼不派個人過去?”我不假思索的問。

“人?開什麼玩笑。那是沉默者降臨的星球。他發現有不受控制意識出現,馬上就會如臨大敵,追查到底。何況就算你我這種可以用混亂意識抵抗一下的,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之後也會乖乖就範。”珀爾修斯糾正我道。

“哎抱歉,在北京過了幾天我的幸福地球生活,都忘了這件事了。這也太可怕了。”

“是啊,等我們情報蒐集的差不多了,好好研究下怎麼對付那個混蛋,一定要為那些被他們奴役了多年的人出口惡氣!剝奪他們的永生,這是他們從心底恐懼而目前為止還未發生的事。也許只要一次,他們就不敢再這麼囂張的橫行宇宙。”珀爾修斯說到這義憤填膺。看起來他的世界雖然沒有遭此厄運,但畢竟目睹過被沉默者降臨的世界的慘狀。而我,還只能停留在想象階段。

但毫無疑問,剝奪其他人的自由意志,驅使並奴役他們,我想這確實是對於人類來說最大的惡。一群進化到如此高階段的人類,或許在地球人看來已經羽化成仙。卻依然做出這樣的邪惡的事,我暗自發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聖矛那邊,也終於有了訊息。俄羅斯聯邦航天局將於兩天後發射一顆靜止軌道返回式航天器,對外聲稱是實驗用途。返回地點在大西洋中部。我和阿里曼一起飛往特內里費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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