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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夜天亮啟程,未等馬博川送行,更沒有等房沛民。
將隨身需要攜帶的東西裝好,魏定波便獨自離開湄潭,啟程前往武漢。
可明明說了今日有課的房沛民,在馬博川的陪同下,站在遠處目送遠去的魏定波。
“明明想送,何必如此。”
“為了安全起見。”
“軍統的人都撤了,小心些便可。”
“容不得半分差池。”
“嘴硬。”
“我不日便啟程去重慶,湄潭交給你,多保重。”
“都走了好,留我一個人清淨清淨。”
魏定波此行路況十分複雜,前一段路是安全區,中間有一段路則是會戰區,最後進入的是敵佔區。
為避免節外生枝,他是走一段看一段,挑選最安全的路線。
索性從湄潭出來先坐船,與同樣趕路的人在船上晃盪了兩日,眼看速度提不起來便到有鐵路的縣城,改乘火車。
可戰亂四起,炮火連天,鐵路沿線被炸燬的情況時有發生,鐵路到了中間停滯不前,魏定波只能繼續坐船。
這一路說辛苦談不上,卻讓人著實著急,時間硬生生被拉長很多。
好在一路上魏定波行事謹慎,不曾與人起爭執衝突,也未曾見到需要拔刀相助的場面,稱得上無驚無險。
輾轉一路武漢近在眼前,魏定波立於甲板之上,翹首以盼。
輪渡在漢口碼頭靠岸,船上眾人一湧而下,魏定波隨大流來至碼頭。
對岸便是武昌碼頭,隔江相望輪渡來往頻繁,許多人住在漢口工作卻在武昌,每日都要乘坐渡輪。
這裡的渡輪比湄潭的渡船要大很多,不過魏定波無心觀賞,只是回頭望了一眼,便邁步離開。
碼頭出口有日軍的哨卡,盤查過往行人與車輛貨物,且須提供安居證。
日軍佔領武漢,要求第三特區居民必須辦理安居證,所有哨卡見到安居證才能放行,沒有安居證的人會被當作抵抗分子或難民拘留。
組織自是給魏定波準備了安居證,偽造的罷了,不過足以以假亂真。
過哨卡被盤查時,魏定波表現的很坦然,並未緊張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順利透過哨卡從碼頭離開,按照馬博川提供的地址太平中街09號,去見馮婭晴。
在日軍廣播電臺不停鼓勵恢復生產、店鋪恢復營業、工人正常上班的宣傳下,漢口現在街面上比剛淪陷時繁榮了許多,當時是家家閉門不出,店鋪閉門謝客,蕭條無比。
攔了一輛人力車,報了太平中街09號,坐在車上觀察一路見聞。
街面上日軍偽軍很常見,荷槍實彈巡邏頻繁,在加強統治這件事情上,日軍尤為重視。
並未遭受太多轟炸,比起重慶的滿目瘡痍斷壁殘垣,好上很多,歐式西式建築偶爾也能映入眼簾,彰顯宏偉。
“先生到了。”車伕將車停下。
“謝謝。”從車上下來,付了車資魏定波抬眼望去。
一處尋常民房,並非居民樓,馮婭晴在漢口生活多年,有自己的一處房產。
暗紅色木門,風吹雨打年久失修,沒了本來的靚麗顏色。
只從外面看,也知裡面空間不大,好在是個小二層。
抬頭拍門,咚咚作響。
可不見有人回應。
稍停片刻,魏定波繼續拍門。
眼前房門未開,隔壁的門卻從內開啟,一位大媽探出頭來喊道:“拍什麼拍,攪得人心神不寧!”
“大媽抱歉啊,吵到您了。”魏定波陪著笑臉。
“小夥子面生的很,你找誰?”
“我找這戶人家陳玄微。”
“陳玄微?”
“大媽認識?”
“這陳玄微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跑來找他。”
“死了?”
組織給魏定波安排的身份,是陳玄微的表親,早年間一別再無相見,此次尋上門來自是不知人已經去世,不然人家孤兒寡母的,你上門叨擾個什麼勁。
恰到好處的吃驚表情,難以置信的眼神閃爍,略帶悲傷的輕嘆口氣,魏定波來到漢口的初次表演獻給了隔壁大媽。
“那馮婭晴還在這裡住嗎?”
大媽沉浸在魏定波的演技之中,聽聞這個問題,才回過神來答道:“婭晴上班去了,現在不在家中,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晚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