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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怕成功潛伏,想要與軍統建立聯絡也困難重重,所以掌握名單之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名單送出去。
“你怎麼判斷他還未將名單送與軍統?”魏定波問道。
“他的求生欲!憲兵隊刑法魏先生自有耳聞,只求一死皆為常態,可他意志堅強寧死不屈,必然是有未完成的任務支撐著他。”望月稚子的分析非常到位,沒有強大的心理支撐很難經受酷刑考驗。
“哪怕以上你說的都對,但歸根到底是要他將名單告訴我,可我同樣是被日軍抓捕的抗日人員,他哪怕告訴我名單依然是送不出去,且還要承擔告訴我的風險,畢竟我有可能承受不住酷刑從而將名單告訴日本人。”
魏定波提出的這些問題,是客觀存在的,他認為望月稚子的計劃行不通。大家都身陷囹圄難以脫身,名單說出來無用,何必多此一舉平添風險呢?
“這些你不用管,自然會有其他安排。”
“你說過沒危險的?”魏定波很敏感的問道。
“放心不會讓你離開憲兵隊的牢房,你認為還有危險嗎?”
“希望你言而有信。”
“若不是義父建議,加之你軍統出身,其次是在轟炸中受傷未愈方便扮演被審訊人員,我實在不願與你合作。”對於魏定波表現出不信任她,使得望月稚子同樣沒好脾氣。
“從你說的這些話裡來看,還有比我更加合適的人選嗎?”魏定波覺得自己這是撞在槍眼上。
望月宗介的建議暫且不提,單單是軍統出身且參加軍訓就已經是合適人選,最重要的是有傷在身。
憲兵隊審訊必然用刑,安排人假扮若是身上無傷必然惹人懷疑,可你真的對假扮之人下手用刑對方心中恐怕也會不願,魏定波倒好自帶一身傷痕,麻煩事都省了。
“你不要以為非你不可。”
“事實確實是非我不可。”
“我好言好語與你相商不過是看在你救義父的情義上,難不成你想漢口憲兵隊隊長或者漢口特務部情報課課長來通知你這件事情?”
魏定波心裡嘀咕,你望月稚子不告訴他們,他們怎麼會注意到我?
不過此時只能說道:“那就不必了。”
看到他服軟望月稚子語氣也緩和下來道:“既然你同意,我會和憲兵隊隊長以及情報課課長彙報此事,你做好準備。”
“好。”這是不可多得的一段時間,必須要利用起來,魏定波要通知石熠輝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