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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著天方夜譚的故事,腦子裡已經開始構架起治療方案。
但夕時拿出了六本記錄,白紙黑字,都是徐立辰自己寫下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徐立辰成為這個世上唯一知道夕時能力的人。夕時開始接受一些委託,每次回來,徐立辰都按著時間將夕時的複述記錄下來。
但介於後來的委託都是徐立辰的病人,夕時解決了他們的事,後來自然不會再來找徐立辰。
徐立辰記得夕時,也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間。
但這個時間是夕時上一次來做記錄的時間,徐立辰翻了翻2015年的記錄,最後一次停留在15年的十一月。而現在已是16年的3月8號。
徐立辰在新的本子上壓了壓,擰開筆帽等著落筆。
夕時說:“咱們上次見,是15年的年末,12月20號,你介紹了一個叫魏毅然的病人給我。晚上的時候我去見了他,然後回到了五年前,也就是2010年的十月,幫他解決了論文抄襲的事。我在那裡遇到一個人,他叫呂程……”
這一段的講述本應沒有那麼長,前前後後只有三天的時間,但多了呂程和“夕時”,很多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徐立辰合上本子,在良好的職業素養下,他的目光不帶任何窺探和好奇,平靜無波。
但夕時才不會被他矇騙,翻了下眼皮,說:“想問什麼就說。”
“這一次穿越,白光出現過幾次。”
夕時有些愣,他以為徐立辰會問呂程的事。陳了會兒,她說:“記得的有三次,記不得的就不知道了。有的時候,白光和睡眠我分不太清。”
徐立辰去翻2010年的記錄,在黑色的鋼筆字跡之外,還有藍色簽字筆記錄的一些他和夕時相處的隨筆。
他順著時間去找,之後對夕時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出現白光的時間是近幾年開始的,確切一些,是從你無意中撞上過去的自己開始的。但並不是每一次回溯都伴隨白光,這就說明是有什麼人或事在影響你。”
“你是說‘夕時’?”
徐立辰搖頭,“如果是‘她’,你和‘她’見面的時候為什麼不會感到任何的不適?我檢視了一下你的時間表,你所有出現白光的穿越,都因為過去的你也在那個時間點。”
夕時對時間很混亂,對過去發生過的事更是重重疊疊記不真切。
可有一點是非常肯定的,夕時在一條正常的時間軸裡,並不是一直存在。
她在2015年的12月20日晚上見到魏毅然,之後回到2010年的十月份。她在過去待了三天的時間,再回來,卻已經是2016年的三月份。
這三個月,她在正常時間裡是消失不見的。
如果徐立辰的推論是對的,那麼從那一次見面之後,她和過去的自己就產生某種看不見卻會被時間影響的潛在聯絡。
如果她穿越回過去的時候,過去的自己也在穿越,那麼同一個時間裡,只有她一個,就不會出現白光的折磨。而如果回到過去的時候,剛好過去的自己在那段時間沒有接到委託,那麼同一個時空就有兩個她。
回想她第一次見到過去的自己,四目相對,見面產生記憶,而記憶引發了大片的白光。
所以同一個時間點不能出現兩個她,否則白光就會出現,抵消這段記憶。
“你的意思是——”夕時不由吸了口氣,“我在五年前一直和自己擦肩而過?”
徐立辰低頭看了看本子,神色有些輕鬆,“最開始出現症狀的幾次可能是,但隨著你穿越的次數增加,這種聯絡的影響應該在逐漸擴大,只要同一時間有兩個你,那麼白光就會出現。而五年前的十月,你和我在泰麗湖泡溫泉,沒在t市。”
夕時聽聞此話,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過去看徐立辰手裡的本子。
藍色的簽字筆寫著:2015年10月12日——16日,假借委託硬拉夕時去泰麗湖泡溫泉。夕時被青苔滑倒,後腦勺磕出雞蛋大小的包。兩天不說話,吃了阿拉斯加大螃蟹後,笑得像個孩子。
夕時蹲在徐立辰的腿邊,面容少有的帶著溫和的笑,“你怎麼不寫那兩天你一直看著我的包偷偷笑,否則我生氣就說不通了,我不是個無故生氣的人。”
徐立辰低頭看著她,她離得很近,頭髮鋪在他的膝蓋上。
他用筆梢碰了碰,夕時並沒有感覺。
“我是個嚴謹的人,所以我只寫了你不說話,沒寫你生氣。”
夕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