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舞弊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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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有揚州菜系,我們何必去酒樓吃。”
廖琨跟在宋愈身後疑惑地揉了揉頭髮。
宋愈剛想開口解釋,就聽一道聲音猛地插入,緊接著肩上一重,冰冷吐息激的他耳朵絨毛都要炸開。
“好歹也是同窗,怎麼見了我就要走啊?”那人一瞥宋愈身旁面色晦暗的男人,冷笑道:“哦,原來是有了新歡。”
宋愈額角抽疼,“李不群你——”
砰!
骨骼相擊發出一聲被皮肉掩蓋的悶響。
廖琨收回拽人的姿勢,緩緩甩手,像是在甩掉令人厭惡的髒東西。
李不群身後小廝想衝上來給主子報仇,反被踉蹌站穩的李不群制止了。
他目光落在被廖琨護在身後神情冷淡的宋愈,在兩人間不停掃視。
“宋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歡,沒了上一個庇護你的刀鬼,又來一個……”
他惡意滿滿地咧嘴笑:“屁|股還吃得消嗎?”
“不如再多我一個唄。”
宋愈從這人滿嘴汙言穢語裡蒐羅出重點,心頭一驚,反手拉住伸出拳頭想揍的李不群滿地找牙的廖琨。
壓著情緒冷冷問:“你知道刀鬼出事了?”
李不群不正經笑著湊上前,“別詐我,我怎麼會知道堂堂黑甲軍將領出沒出事……”
他話鋒一轉:“你也來畫舫聽曲嗎?一起?放心,這次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宋愈還未拒絕就聽廖琨隔開李不群笑道:“行啊,我們兩個喝酒也是無趣,既然李四公子這麼積極想表現自己,不如給我們唱曲助興。小爺我高興了,保準給賞錢。”
李不群瞬間臉色陰沉,“廖琨!”
廖琨:“喊你爺爺幹嘛?有功夫在這搔首弄姿丟你李家的臉,不如回去討好你那伯父,聽說李侍郎近來在為你相看人家,你猜若是這事鬧大了,還有誰敢同你李家結親!”
“……”李不群瞬間啞火,有些驚疑不定,他伯父受他父親之託在京城官宦人家為他相看新婦之事不過昨晚才在家宴上提及,他伯母尚在挑選,這人怎麼會知道?!
他恨恨剜了眼廖琨,餘光落在他身後青年白皙如玉的臉上,縱然心有不甘還是退了一步。
“你怎麼知曉他家中之事?”
李不群向來難纏至極,他伯父現任刑部侍郎,伯母更是出身凌陽高氏,當朝丞相高衡的同宗堂妹,很少有事能讓他露出這般挫敗的表情,宋愈不禁好奇。
廖琨摸了摸鼻尖,含糊道:“我在酒肆聽人說的。”
宋愈驚奇:“哪家酒肆?訊息這般靈通?”
廖琨哈哈一笑:“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走吧,晦氣玩意沒了,咱們快上船。”
“聽聞這畫舫的揚州菜系乃是當世一絕!咱們正巧趕上飯點……”
他沒等宋愈再問,趕忙拉著人袖子往岸邊停舟走。
湖上舟船往來不絕,岸邊熙熙攘攘人群擁擠,他們好不容易坐上去,船伕哼著漁歌搖擺木槳。
遠處眺望,只見碧水連天,唯一雕樑畫柱的龐然大物靜立其中。
白日憑欄賞景,夜色漸濃滿船華燈時,畫舫彷彿一瞬間活了過來。
水面如鏡子般倒映出絢爛光彩,廖琨眼裡染上了幾分醉意,他原是趴在窗臺,不知怎得忽然轉頭看向桌邊安靜飲茶的宋愈。
明亮燭光隨船動搖曳,映在他的側臉上,明暗交織,泛著瑩潤健康的色澤。
廖琨醉眼惺忪靜看片刻,等宋愈察覺去看時又飛快轉了回去。
窗外下起了細雨,朦朧霧氣漸漸升起。
月光被波動不止的湖面打碎,像一地碎銀,靠近畫舫時又被染的血一般彤紅,廖琨看了會兒忽然吟道: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這詩意境太冷,透出一股歷經世事的滄桑孤寂,宋愈靜靜望著友人倚靠窗邊的身影,心想以他的閱歷出身,不該有這般彷彿歷經世事的感嘆。
宋愈想了想,抿唇笑他:“我與賢兄一同泛舟,歸去時莫非要將我丟下?”
廖琨將額頭抵在窗楹,也低聲笑:“我可不敢,無恙,分明是你丟下我的,怎麼又賴賬?”
“……”
宋愈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心頭跳的很快,狀似無意問道:“我何曾丟下過你?”
江風裹挾著細密雨滴拍在臉上,廖琨猛地打了個寒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