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思念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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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看著不遠處泛著苦澀藥味的背影,指節蜷縮握緊拳頭。
“癩蛤蟆就別惦記天鵝肉了……”耳邊傳來一道陰冷男聲,李蒙側首,眼中瞬間升起厭惡。
孔喬雙眼死死盯著前方,沒分給他一絲餘光,他嘴唇翕動,嗓音刻意壓低呈現出一股子陰狠勁:“就你,也配?!”
李蒙霎時間沉下臉。
·
濟南府群山環繞,水汽格外充足。
宋愈一行人剛到官府的驛舍,前腳進去,後腳瓢潑大雨噼裡啪啦差點把走在後面的人砸暈。
五仁剛溼漉漉進來就被宋愈推到屋裡洗熱水澡去了。
他百無聊賴坐在大堂角落的方桌旁,沒敢點茶水,怕睡不著,只讓人溫了壺酒,是給五仁預備的。
燭火噼裡啪啦響,不時炸出星點燈花。他就自顧自單手託額看的出神。
算算時間,離家也一月了,書信往家中寄不少,但只收到父親和母親的隻言片語,他記掛的另一人連個字都沒有。莫不是途中遺失了?
他不自覺顰眉,昏黃燭光灑落一角,琥珀瞳仁透亮溫柔。
熙熙攘攘的大堂裡不知何時吵嚷聲低了下來,掌櫃撥算盤的手也不自覺放輕,除卻客棧外呼嘯的風雨,屋內一片祥和靜謐。
咚咚咚——
客棧結實的木門外傳來悶悶的敲擊聲。
掌櫃直起身壓下心頭那點被打斷的不悅,揮手喚小二過去趕人。
外面風雨嗚嗚咽咽,聽的人汗毛直立。小二取下門栓,剛開啟一條縫就凍得直哆嗦,對外面那人也平白生出幾分同情。
但門再開啟些他就不這麼想了。
門被開啟,遲遲未關上,雨滴已經開始順著空隙鑽進來,掌櫃不耐地“嘖”了聲,“怎麼回事?不是讓你跟人說滿房了嗎?咋還沒把人打發走?”
只見僵立在門口的小二緩緩轉身,衝掌櫃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掌櫃的,是官兵。”
自古民怕官,怕的都刻在了骨子裡,更別提比官還要煞氣深重的兵,張掌櫃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二十來年,對前者熟悉,只要拍拍馬屁交些銀兩小心侍奉著便出不了大錯,但對著軍中出來的兵痞子們就不好使了,若再來個有些爵位官職的將軍督尉一類,那簡直是噩夢……張掌櫃吞了口口水,忙上前拉開沒眼見的小二,陪笑道:“各位爺,小店這幾日負責接待府中各縣的春闈學子們,眼下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為首那人一身黑甲,背後負一把半人高的長刀,刀柄大刺啦啦從肩膀處伸出,他轉身同身後說了些什麼,沒有任何刀鞘包裹的鋒利刀身在漆黑雨夜裡泛著冷光。
張掌櫃僵硬在原地。
有學子眼尖瞧見了這把奇特黑刀,驚叫出聲:“是刀鬼!”
“什麼?!怎麼會是刀鬼!他不應該在邊境嗎?!怎麼會來這裡?”
“若他真是刀鬼……那他身後的豈不是……”
眾人緊盯著他,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那人眼神極具壓迫,即便不動,周身也盡是煞氣,那是在血海里廝殺而出的殺意,濃厚到戰場以外都難以消解。
他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像喉嚨被火燎過:“不住,只暫時避雨。”
張掌櫃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唉唉!您快進,各位爺也快進來……”
“快!快去給各位爺溫些酒水!再上些葷菜——”
刀鬼伸手按住上躥下跳的掌櫃,身材魁梧,異常高大:“軍中不可飲酒。”
掌櫃的一改雷厲風行,像個小媳婦伺候嚴厲的公婆似的吶吶:“……哎,您說的是,那換成茶水可好?”
刀鬼不在意地反手一揮,將人打發走。
這動作做的格外流暢,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唯獨宋愈心中猛的一顫。
他忍不住細細打量這疑似傳說奇聞中“刀鬼”的人物,想從他纏滿黑布的臉上看出什麼,但無功而返,彷彿那點熟悉感只是他的錯覺。他正想收回目光,剎那間一道鋒利沉重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刀鬼也沒想到敢大肆打量自己的居然是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忍不住挑眉,沒甚興趣扭頭,同身後訓練有素的弟兄們道:
“莫驚擾百姓。”
足足百人的黑甲軍隊無一人應聲,沉默的像只鬼軍。刀鬼知道命令已經下到了,自顧自尋了處空桌,木凳隨著他坐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
樓下安靜如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