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抄家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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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收起信件,帕子狀似無意塞進袖間,他無視五仁略顯詭異的目光,平靜道,“春桃是誰?”
“曹侍郎家前幾日新進府的奴婢啊!長得可好看了!曹小公子最喜歡讓她跟在身邊侍奉……少爺,你該不會連春桃都不知道吧?”
宋愈:“……我應該知道嗎?”
五仁笑他:“行行,我曉得,你心裡只有閔哥兒!”
“看來你很想他啊……”宋愈不接招,幽幽道,“不然我書信一封,你幫我送回去,順道當面替我嘮嘮……”
五仁:……
五仁蔫了。
刀鬼臨走前特意囑咐讓他等一等,宋愈雖覺得奇怪,但雪天無事,便隨手挑了本書,坐在燃著炭火的暖爐旁溫習功課。
他也不翻開書頁,讓五仁隨口說一頁,便倒背如流。
他雖天生體弱,但偏偏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私塾裡同窗背到苦不堪言的古籍,他拿來正著背、倒著背、亂著背,當消遣。
但記性好也不全是好處,總容易想起些往事。
宋愈睜開眼,透過窗欞看庭院裡那樹開的正好的花。
苦澀藥味日復一日蔓延在屋內,重重帷幕裡陡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咳聲,彷彿要把心肺都咳出來。
錦被內青年只著一身雪白中衣,面容枯瘦,病入膏肓,只有一雙眸子半睜著,依稀窺見幾分清亮。
他那時早就是強弩之末,但瞧見有人進來,還是強撐著抬眼,方才咳成那個樣子,大概是瞧不清楚人了,眼前人影重重,他仍下意識唇角微勾,露出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笑容。
來人站在他咫尺之外,一言不發,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視線猶如實質,寸寸從他臉上刮過,被盯著的青年終於發現不對皺起眉。
“你,咳咳咳——”他一開口就咳得昏天黑地,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聲不吭看著他,待好些了,他深吸口氣勉強緩過來問:“你是誰?”
來人似乎低聲笑了下,宋愈聽的不真切,但男人終於說了自他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卻驚得宋愈險些鯉魚打挺強撐起來。
他嗓音好聽,但似乎有些玩味:
“我?我應當是你的夫婿。”
“嘿!”老道發出一聲怪叫,忙追問:“後來呢?”
宋閔慵懶半靠在門框邊,手裡捏著把刻刀,木屑掉了一地,一開始沒有回答,被問煩了才緩緩道:
“他被我嚇了一大跳,咳嗽個不停,眼睛都紅了,看著像只可憐的兔子。”
老道:“你沒趁這個機會安慰他?”
宋閔:“沒有。”
“這麼好的機會!你居然裝啞巴?!”老道痛心疾首,恨不得回到過去踢他兩腳,“你那時候怎麼想的?”
陽光悠悠烘烤著舒展著又充滿力量的軀體,宋閔將木雕收好,踹開腳邊的屍體,難得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想了想,說:
“我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合我心意的人?讓我一瞧見他便走不動道。”
他突然笑起來:“我想,他可真是可惡。”
老道也笑,山羊鬍一顫一顫:“真是一物降一物,當年西北到皇城哪個能想到你這個混球能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
“當時我只覺得這人有些可怕,尤其是盯著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他說的話更是嚇人,但我追問他,他又不吭聲了。”宋愈回想。
“他就這麼看了我半天,突然又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五仁無聲催促,宋愈抿了抿唇,複述:“他說‘十三日前你去海市買下的魚吃了嗎?’”
“我只尋著空出去了一次,回來便又病倒了,哪裡還記得買來的魚……”宋愈吐槽,“但那時他死死盯著我,搞得我一度懷疑他是那條大魚的親人成精了來找我報仇。但我當時有些迷糊了,就說應當是吃了。但這話一出,他眼神就不對勁了……”
“怎麼?”
“……”宋愈微妙沉默一瞬,“變得很奇怪,好像有些滿意,又好像不太滿意……”
五仁:“……確實奇怪。”
宋愈道:“後來他好像又說了句什麼,但我頭昏腦脹直接暈了過去。”想起這個,他就忍不住覺得可惜,但那時他是真的命懸一線,若不是爹孃為他找來宋閔沖喜,他大概是跨不過去這道坎的。
他們這就是命中註定啊!
宋愈第無數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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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華巷深處喧鬧持續很久,最後就連巷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