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入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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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浮的笑意沉下去,轉而想到什麼,神經病似的又笑起來,輕輕拍他臉:“猜猜我怎麼把你弄到手的?”
“夠了,”門開啟一瞬又很快關上,宋愈懶得去看,剎那射入的金燦燦的殘陽打在他冷若冰霜的側臉,纖長濃密的、一顫一顫的眼睫卻被染成暖色,進門那人腳下一頓。
曹舜鳴像是被抓到後頸的貓,爪子猛的收回,等他看清楚來人才放鬆下來。
他不滿抱怨:“鄭椿,你就是我哥身邊的一條狗,憑什麼管我!”
“大人讓屬下管束你,若有不滿,等到了幽州屬下自去請罪。”
曹舜鳴眼神陰鷙,這人仗著是兄長的親信,在京中便事事阻攔於自己,如今到了這步田地還敢拿兄長壓自己!到幽州……他冷冷瞥了眼鄭椿,恐怕他到不了幽州了。
宋愈自打鄭椿進來就沒再說話,將兩人神色盡數收歸眼底,不動聲色垂眸。
“我們什麼時候走人?”曹舜鳴嫌惡看著所處的茅草屋,“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算好的,你父母妹妹在獄中可比這慘,地上全是蛇蟲鼠蟻,日日見不到光,餐食發黴變餿更是常有的事。”
鄭椿走近了些,宋愈這才發現這人聲音粗獷低沉,長相居然意外秀麗,不說話時更有女子特有的沉靜。
“留在京中的探子剛傳來口信,黑甲軍又摻和了進來,眼下京城周邊城鎮村口都有人在查,一時半刻我們逃不出去。”
曹舜鳴不耐煩,“當初是你應承我,只要我把我爹賣了,你們就立刻帶我去見我兄長,難道要食言?!”
“暫時按兵不動,”鄭椿面無表情說,“這也是鄭大人的意思。”
曹舜鳴也不是個傻的,嗤笑:“你們被抓了尚能脫身,我可是被大張旗鼓滿街通緝的罪臣之子,你可別忘了我手裡的圖紙……”
他在威脅鄭椿,也是在賭這張被他從父親書房密閣裡偷出來的礦點圖在他們眼裡的重視程度。
良久,鄭椿妥協似地說:“最遲後天晚上,我會安排人帶我們離開。”
曹舜鳴這才滿意。
他們一來一往交鋒,宋愈佯裝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他們兩人居然也沒有避開他。要麼是確信他聽不見,要麼就是認定了他就算知道也沒機會說出去了。
宋愈心思急轉,不著痕跡觸碰自己內衫下靠近心口位置,那裡不似尋常衣料的柔軟,反而有些硬挺,被掩蓋在厚實冬衣下,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他藏了東西。
鄭椿只是過來說一聲,但鄭瀾這弟弟實在不是個安分的主,他不得不出去繼續部署。臨走時,他問起宋愈:
“從京城重重包圍中遁走本就艱難,你還執意要帶上這個病秧子,為了抓他,我們還暴露了不少暗線。”
“你得給我一個過得去的理由,不然就算你是鄭大人的親弟弟,也得按我說的立刻把他殺了……”
曹舜鳴又擺出那副不耐煩的面孔:“本公子只跟兄長解釋,你算什麼東西!”
鄭椿不氣不惱,只是看他的眼神很冷。曹舜鳴被刺了似的大吼:“滾出去!”
門吱呀開啟,又吱呀關上,門內恢復黑暗。
曹舜鳴僵站了幾息,背對著宋愈抖著手從身上摸出來一道密封的信,裡面就是他同鄭椿密探時說的標註了礦點的輿圖。他無視上面的印泥,粗暴撕開,信紙散落一地,有些落到宋愈臉上。
這下他沒辦法再裝暈了,睜眼拿起一張,上面竟然是空白!
曹舜鳴不知何時靠近,蛇似地陰冷盯著他。
“那張圖你藏到了哪裡?乖乖把它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宋愈同他對視,目光平和:“我怎麼會有你要的東西。”
“別特麼給老子裝傻!”曹舜鳴顧忌著外面的人,聲音壓的很低,但雙目猶如厲鬼般赤紅:“是你給五仁那個狗奴才收的屍!你敢說你不知道?!”
“那個狗奴才居然趁我半暈從我懷裡偷走了輿圖,還拿假的哄騙我,若不是我將圖交給那群人之前謹慎又檢查了一遍,現在死的就是老子了!”
他脖頸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掐住宋愈的脖子,“說,到底在哪?”
“咳咳咳——”
宋愈清楚感知到胸腔裡的氣息開始變得稀薄,眼前一陣恍惚。
“在、在我的衣、襟內側!”
下一刻,鉗制他的手鬆開,放到了他心口,不管不顧扯開外面的衣服,直到漏出信封的一角。
宋愈被甩開,後背重重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