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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後,車輛行駛到了一棟老舊小區的外面,這裡也是我們的目的地。一下車,張揚就馬不停蹄往小區裡跑去,我則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面。
一直爬著樓梯上到了五樓,來到一處房門前,張揚立馬抬手拍了拍門,語氣著急的大喊道:“老方,你在裡面嗎?開一開門,我是老黑,念哥也來了!”
可拍了許久,喊了許久,房間裡依舊沒有什麼回應,張揚很是著急,已經到了用腳踹門,想破門而入的地步。
我連忙拉住了他,小聲道:“先別急,老黑,你這樣踹門的話,沒等找到方洋,我們就先被這棟樓的其他住戶投訴我們擾民給帶走了。”
說完,我將張揚拉到了一邊,然後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聲音。可反覆聽了許久,除了只能聽到外面稀稀的雨聲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一時間,我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張揚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鐵棍,他想試著能不能把門給強行開啟。
還未等我出聲阻止,張揚就已經舉起了鐵棍開始砸門,砰砰的聲音縈繞在這個狹小的走廊上。
不出所料,剛砸沒幾下,隔壁立馬就有一位中年大哥開啟門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指著我們罵道:“你們他媽的有病是吧?啊!大半夜不睡覺來砸門!故意的是吧!吵的老子覺都睡不好,這家是刨你們家祖墳還是咋了,啊?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當畜生是吧?!”
被罵的這麼狠,張揚也是氣不過,再加上心裡著急的緣故,他直接用鐵棍指著人家罵道:“他媽的,吵你咋了?有本事打死我啊!狗東西!”
“嘿!小逼崽子,真當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來啊!往老子頭上打!不打你是我兒子!”
眼見氣氛越來越糟糕,我忙是站出來擋在了張揚和中年大哥中間,然後笑著對這位中年大哥說道:“抱歉抱歉,我這位朋友不懂事,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保證,不會再砸了。”
說著,我拿出口袋裡的煙,從裡面抽出一根後,將一整包自己抽了沒幾根的煙全部塞給了中年大哥,笑著道:“不是什麼好煙,但也別嫌棄。”
中年大哥收下煙後,看了張揚一眼,然後對我說道:“看在你誠懇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說了,但是可不能再砸了啊!不然我直接報警!”
“是是是,您放心吧!”
隨後,中年大哥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了起來。
直到這時我才鬆了口氣,剛想轉身對張揚說些什麼,張揚就率先對我說道:“不是,念哥你怕他做什麼!我們是兩個人,真打起來我們又不吃虧!”
我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煙給點上,深吸了一口後我才耐心的跟張揚說道:“這畢竟是我們擾民在先,是我們的錯,如果真動手了,進去喝茶的也是我們,所以……”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門突然開啟,然後便見到方洋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此刻他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就像幾天都沒有睡過覺一樣,顯得很是消沉。
還沒等我和張揚說話,方洋就硬擠出一個笑容率先對我們說道:“念哥,老黑,你們來了啊,快,進來坐。”
說完,方洋又重新回到了屋內。我和張揚也跟著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酒氣就直竄我們的鼻腔,不過好在我和張揚都是喝酒的人,倒也覺得沒什麼。
看著房間裡散落一地的啤酒瓶,張揚忍不住開口問道:“老方,你這是咋了?發生什麼事了?安枝呢?”
方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接著他便靜靜盯著照片發呆。
走近一看,照片是一張合照,而合照上的人正是安枝與方洋。只見方洋目不轉睛的看著照片上的安枝發呆,時不時的會咧嘴笑一下。可不管張揚如何喊他,他都沒有回應。
這一刻,我似乎知道了什麼,我打斷了張揚,並拉著他來到了門口,小聲道:“我們讓他自己待會吧。”
張揚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坐在地上的方洋,接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方洋,生怕後者一時想不開衝動做出什麼事。
我則是蹲在地上默默抽著沒有抽完的香菸,我想起一年前剛和葉文語分手的自己,也是這副模樣……而方洋現在就和一年前的我一樣,也同樣陷進了分手的旋渦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