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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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斷了腿,中了箭的野獸哀嚎起來,哪個不比人淒厲?
&esp;&esp;殊不知這裡頭也有許多門道。
&esp;&esp;筆鋒落下,頓筆,沈言看著紙上還未乾透的墨跡,若有所思。
&esp;&esp;說不準就成絕筆了,放開了寫也未嘗不可。
&esp;&esp;稍作思量,又開始寫起來。在刑一事上,鮮少有相關著作,寥寥幾筆,也是和法一道,通常是有人犯了罪,官員判了刑,才能用刑。
&esp;&esp;像他這般,不談法,只談刑,那就是私刑。
&esp;&esp;刑罰有很多種,西周就開始有分輕、中、重刑,又以五刑為主,往後的刑罰雖是“推陳出新”,但總的也逃不開這幾種。
&esp;&esp;墨、劓、刖、宮、大辟。後來改成了笞、杖、徒、流、死。
&esp;&esp;沈言覺得這裡可分為新舊五刑。
&esp;&esp;舊五刑基本上是“肉刑”,以殘害肢體為主,也是古往今來酷吏逼供慣用的手段,無論是視聽,還是身體的疼痛,都會給犯人帶來無盡恐懼。
&esp;&esp;相比之下,新五刑要溫和一些,一般而言,對身體不會造成不可迴轉的傷害。
&esp;&esp;如此,稍作分類。除了大辟,也就是死刑外,生刑有三。
&esp;&esp;重刑,以他一家之言,就是僥倖沒死,但也半身不遂的刑罰。與刖相近的臏刑,首納其中,笞、杖也能算是。
&esp;&esp;輕刑,更多的是對犯人尊嚴身份的折辱,像是傳聞中上古時期“象刑”的改良強化——
&esp;&esp;象刑,象徵性地懲罰,用服飾區分罪犯以辱之。
&esp;&esp;——包括墨刑,在臉上刻字,用墨塗黑。髡刑,士大夫代替宮刑的一種刑罰,刮鬍剃髮。
&esp;&esp;至於中刑,就處於輕重兩者之間。
&esp;&esp;身體殘缺,遭受侮辱,但不影響往後日常活動,像劓、刖、宮,徒、流,也就是削鼻,砍足,宮刑,充奴,流放。笞、杖也能算是,區別只是輕重。打脊背,打臀股,重了殘廢也是有的。
&esp;&esp;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這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通,還沒進入正題,一開始還覺得有些興致,這會兒倒是沒了。
&esp;&esp;沈言捏著毛毫,有心想要精簡一點,又覺得處處都是要點,馬虎不得。看到宮刑,他雙眼微眯,添了幾句上去。
&esp;&esp;男子去勢,女子幽閉,是為宮刑。
&esp;&esp;然而,錦帛動人心,為搏前程榮華,民間私自閹割入宮的人也不少。
&esp;&esp;“嘖。”姿容灼灼的男子輕咋一聲,放下筆,坐了下來。
&esp;&esp;端起茶盞喝了口水。
&esp;&esp;眉頭微動,往日看廠役筆錄,廢話連篇,還好一通訓斥,沒成想他自己寫起來,也不遑多讓,都說拋磚引玉,這磚都拋遠了,和自己嗑叨是索然無味。
&esp;&esp;他支著下頜,再次捋了捋了漫無天際的想法。
&esp;&esp;說到他們酷吏的看家本事,刑訊。
&esp;&esp;用的最多的還是中重兩種“肉刑”。輕刑,也不能說是沒有用處,對於臉皮子薄的,傲骨錚錚的文人說不得還有些作用,但這些人一般還落不到他們手裡,自個就一頭撞上柱子死了。
&esp;&esp;相比長年累月才能看出效果的刑罰,諸如流放奴役,刑訊,要的就是先聲奪人,佔據先機,所以,往往場景十分血腥。
&esp;&esp;要說做這事,有什麼要注意的。
&esp;&esp;一則,他們是為了口供,自然要儘量吊著犯人的命。
&esp;&esp;不能使的狠了,把人給磋磨死,也不能瞻前顧後,以免犯人心存僥倖,拒不開口。
&esp;&esp;所以,就要知曉哪些地方會致命,哪些地方打著痛,實則傷害小,哪些地方傷了還能救一下,哪裡是犯人的承受極限,令其恐懼又不至於崩潰。
&esp;&esp;這也引出了第二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