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誤解了什麼

第32章 (第2/2頁)

&esp;&esp;一字一句都在說，你不配。

&esp;&esp;“在心裡，你是那樣想我的嗎？”

&esp;&esp;季辰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聽到這些，對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彷彿他說的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飽經摺磨的心一點點下沉。

&esp;&esp;陸離沉默，半晌，他支著下頜，不置可否，“在你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別說什麼只要我說不是，你就相信，這樣的話。你我都知道，這就是事實。”

&esp;&esp;“譴責的話說完了嗎？”

&esp;&esp;可以開始正題了嗎？

&esp;&esp;自覺補完了男人的未盡之言，季辰臉色煞白，他以為自己會哭，會怨怪，會怒罵，但他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平靜。

&esp;&esp;他聽見自己說。“你說愛我。”

&esp;&esp;不準說，不準說，不準說！

&esp;&esp;季辰在心裡失態地大叫，罵自己，季辰你踏馬犯賤！

&esp;&esp;清亮的聲音帶著顫音。

&esp;&esp;不是假的，那些記憶，不是假的。

&esp;&esp;就像傾家蕩產的賭徒押上了最後的籌碼。

&esp;&esp;“你愛我的靈魂，還是肉體。”

&esp;&esp;“呵。”陸離輕笑一聲，即便身著粗糙簡陋的囚服，也無損他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頹然的美感，微卷的頭髮垂落，深邃的五官帶著些許異域風情。

&esp;&esp;“要麼一切，要麼全無。”陸離緩緩地念出了原句，興致缺缺。

&esp;&esp;“提問的前提是，我愛你。”像沒必要再偽裝下去，男人背靠著座椅，冷淡厭倦地說出了答案。“就像我未完成的新書那樣，你只是可有可無的，工具人。”

&esp;&esp;比回答肉體更傷人的，是從未愛過。

&esp;&esp;看啊，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esp;&esp;沽名釣譽，滿嘴謊言，玩弄感情，卑鄙無恥，徹頭徹尾的敗類，人渣，下水道里的淤泥，垃圾場裡的不可回收垃圾！季辰不吝嗇用最惡毒的詞彙咒罵他。

&esp;&esp;但是……

&esp;&esp;鼻息噴灑在空氣中，升騰起水霧，雙眼朦朧，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他抓著手裡的話筒，就像抓著最後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