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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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福安仔細辨別了一眼,湊近了秦玉耳邊低語:ot;不好了少爺,那個不是晉王世子嘛?
&esp;&esp;晉王在朝堂素來與老爺不合,今日之事,晉王府怕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們。ot;
&esp;&esp;“慌什麼,沒出息,怕他不成。”
&esp;&esp;秦玉毫不膽怯的回望著那人,明明是張熟悉的臉,卻還不如陌生人。
&esp;&esp;晉王府素來以忠義聞名,而自己是奸臣之子,他為忠自己為奸,他知道,若不是因為意外,他們生來便是宿敵,只會你死我活,永遠也不會坐上同一條船。
&esp;&esp;而如今,一世重生,命盤已變,他與他怕是註定會陌路。
&esp;&esp;一時間千萬種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陣陣發酸,他們間糾葛因為意外而起,雖無真情實意,確也糾纏多年。
&esp;&esp;突然成了陌路,難免心中失落。
&esp;&esp;轉身喊上福安:“走吧。”
&esp;&esp;
&esp;&esp;自從那天教訓完馮麟遠,幾乎所有人經過他面前都低著頭,知道他不好惹,生怕成為下一個他看不順眼用來撒氣的箭靶子。
&esp;&esp;早課下課,旁邊一個人頭湊了過來,面板黝黑,髮色淺淡,眼睛大得發亮,據說是因為有西域胡人血統,是上輩子與他玩得比較好的一個狐朋狗友。
&esp;&esp;安西節度使么子安幼輿,這傢伙雖然喜歡幹壞事,但是沒存什麼壞心,一畢業就遠赴邊疆去,後邊再沒見過。
&esp;&esp;他湊近了秦玉,操著他那口古怪的口音說:“早跟你說馮麟遠那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信,他是不是圖謀不軌被你發現了?昨晚你打他,我看了,那叫一個爽!”
&esp;&esp;“秦玉,祭酒喊你,你快去吧!”一道聲音打斷了安幼輿激動的講話,兩個抬起頭循聲望去,就看到嚴司業拉著一張老臉,從窗外盯著他倆。
&esp;&esp;安幼輿又投給秦玉一個眼神:“閻王找你,你保重。”
&esp;&esp;祭酒是國子監的主管,國子監最大的官,現任祭酒閆鴻軒乃是當朝大儒,不到四十歲就當上翰林院院士,是史上最年輕的帝師,亦是當今太子太傅,可以說是獨領風騷,聖恩隆重的一個人。
&esp;&esp;跟太子扯上關係,他就不太想有過多交集了,心中謀劃著趕緊敷衍完趕緊撤。
&esp;&esp;秦玉到祭酒舍下之時,房間大門緊閉,他吃了個閉門羹,但裡他能聞到房間裡滲出來淡淡的薰香的味道,不一會兒,古琴低沉空曠的聲音悠悠傳了出來。
&esp;&esp;便知道里面是有人在的,閉門是在故意為難他,以示此間主人對他的不待見。
&esp;&esp;切,倚老賣老。
&esp;&esp;愛見不見,誰還稀罕挨教訓不成。秦玉才不管他官多大,學識多淵博,既然他不開門,轉頭就走。
&esp;&esp;“站住!”屋內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古琴錚錚兩聲沉寂下來。
&esp;&esp;而後門被小書童開啟。
&esp;&esp;門內人又發話:“滾進來!”
&esp;&esp;秦玉走進雅舍,文人的住處大體都是那個樣子,筆墨紙硯,簡潔雅緻,透著一股書香氣息,上座牆上懸掛著一副大大的“尊”字,看印章,就知道是御筆親提,旨在尊師重道。
&esp;&esp;此地他沒少來,早已熟悉,一來就輕車熟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下方的蒲團上。
&esp;&esp;擺出一副聆聽教誨的慫樣。
&esp;&esp;尊字下方,閆祭酒臉色陰暗,怒氣沉沉:“逃課,打人,喝酒……”
&esp;&esp;字字咬牙切齒。
&esp;&esp;“可有此事?”
&esp;&esp;“有。”
&esp;&esp;“事起於何?”
&esp;&esp;“身體不適,臥床修養,喝酒解毒。”
&esp;&esp;“身體不適還能逞兇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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