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 首先可以肯定你不是咒術師

第243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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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溼透的長髮遮住了夏油傑的面孔，他再次無聲地笑了，

&esp;&esp;“我與這世界，同等地互相憎恨。”他說道，“那麼多的荒謬，那麼多的不公，那麼多的怒火……有一天，我發現，它其實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但我已經恨了那麼久了，已經無法再原諒任何人。”

&esp;&esp;“你想救我？”他換了一副嘲諷的語氣，“別傻了，五條悟。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做到所有事。正因為我是個失敗者，所以可以明白這一點。”

&esp;&esp;“傑……”

&esp;&esp;“不是說過‘選擇’嗎？如果我的選擇也有意義，就讓我在這裡面待到一切的末日吧。”詛咒師仰起頭，幽黑的雙眼望向陰鬱的天空，“那樣的話……或許還有一絲可能，我醒來時，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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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虎杖悠仁從避雨的陰影裡走出來，擔心地向內張望。

&esp;&esp;曾是建築中心的大坑裡亂石林立，地面一片狼藉，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大灘被汙水化開的血跡。原本夏油傑站立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盒子的外壁長滿了詭異的眼睛，讓人寒毛直豎，但此刻這些眼睛並不四處窺探，而是都飽足般地半閉著，似乎還發出微微的呼吸聲。

&esp;&esp;五條悟半跪在地面上，沉默地看著它。

&esp;&esp;“老師，”虎杖小心地說，“夏油先生，還有宿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esp;&esp;五條悟身體動了一下，好像忽然從思緒中驚醒。他“嗯”了一聲，利落地站起身來。長滿眼睛的盒子忽然從地面飛到他手心，這小小的盒子裡似乎蘊含著強大的重力，居然壓得他的手腕微微一沉。

&esp;&esp;“不聽人話的傢伙，做事完全不講道理。拿他沒辦法。”老師說道，把盒子揣進衣袋裡，“暫時先這樣吧——你那邊呢？”

&esp;&esp;“日下部老師醒了，他情況還可以，帶野薔薇去醫療站了。”虎杖說。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比他十幾分鍾前預料的要好的太多。但他忽然感到茫然失措，握著被血水浸透的手臂，甚至連聲音都哽咽起來。“伏黑在那邊休息。他說，大家都會活下去。老師，我……”

&esp;&esp;五條悟伸出手，拍拍他的後頸，又揉一把他溼漉漉的頭髮。

&esp;&esp;“不會吧？現在才被嚇哭是不是有點遲啊？”

&esp;&esp;“我……”

&esp;&esp;“今天已經很努力了。”他的老師說，“你和惠都去休息吧。去找硝子，給你們倆都看看。”

&esp;&esp;“啊？”虎杖愣了一下，“但是伏黑說，我們應該留在這裡，因為結界消失了……”

&esp;&esp;“我現在去高專那邊。”五條悟說，抬眸望向遠處的天幕，“放心吧，會解決的。不會有事的。”

&esp;&esp;他平靜的聲音裡，有一種鋼鐵般的冷硬。虎杖甚至感到有一點退縮，他望著老師的面孔，還想要說什麼，或許僅僅是一句祝福。這時候，廢墟里忽然傳來一種古怪的聲音。

&esp;&esp;一種沙沙聲，有些模糊，又出奇地清晰，好像可能在別的地方聽過，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好像、偶爾會在聽筒裡出現——訊號接觸不良時，打網路電話聽到的，不協調的噪聲。

&esp;&esp;“什麼地方傳來的？”虎杖四面張望，“那個……是結界嗎？”

&esp;&esp;是結界，或者說是曾經的結界核心。面目被磨損的石像，被掩蓋在瓦礫和汙水之中，卻輻射出淡淡的光芒。虎杖向那方向跑去，五條悟伸出手臂攔住了他。

&esp;&esp;“別動，”他說了半句話，“可能——”

&esp;&esp;有一個聲音出現了，像男聲，又像女聲，帶著悠悠的迴響。令人敬畏，又感到安心。一種彷彿應該出現在宮殿深處的，神秘的聲音。混合著簌簌的雨水，正在透過發光的石像傳播到空氣裡。

&esp;&esp;“各位值得尊敬的咒術師，堅守在崗位上的同袍。”那聲音輕柔地說道，“致以來自薨星宮的問候：我正在藉助‘天元’的網路，對你們所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