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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霜用燃燒彈把整個地下室都燒光了。
這個時候也沒有更多辦法了，只能儘量毀掉痕跡。
只要成逍果的死不被發現，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但這種等級的公子哥決不可能是一個人單獨跑來的，必然還有其它痕跡。
這部分痕跡也要抹去，而且不能動用官方力量，否則就是不打自招。
秦落霜決定去聯絡一些外地的僱傭兵，只要把任務分的足夠散，找的僱傭兵越遠越雜，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最好還要做一些誤導。
她已經在獨眼龍的房間裡找到了許多相關資料，這位大毒梟為了討好成公子，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也導致他一路留下的痕跡特別多，但好在這事本身也見不得光，所以也沒有公開確鑿的資訊。
還有機會。
秦落霜把這些資料銷燬之後，立即動身去找林文。
一路上，都是士兵，和被解救出來的人員。
他們大多是窮苦地區被拐帶過來的，遭受了長期的折磨，瘦骨嶙峋，精神麻木呆滯，有的還患上了疾病，或被毒販子惡意染上毒癮。
這些還是幸運的，不幸的，都已經被仍進垃圾坑，或被解剖取出內臟，或被當作取樂的工具殺死。
那個垃圾坑經過初步估計，至少有二十米深，堆積的屍體，可能不下千具。
而且經過探查發現，這樣的垃圾坑並不是唯一一處，每一個垃圾坑被填滿之後，他們就用水泥封上，然後用作正常的房間。
然後在它的旁邊再挖出一個新的垃圾坑，再把這個巨型建築延伸，直到蓋住它。
這也是這棟建築如此巨大且不協調的原因，它向西邊的牆，至少延伸了五次，牆體的顏色都不一樣。
如果每個坑都是這麼深，那由此推算而來的結果，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方大山站在門外，指揮著工作，他臉色發黑，顯然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他已經透過軍用情報站，通知長山郡治安科和監察署派人來支援。
打掃戰場和救治人員，這點人都不夠。
而林文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
此時建築內外早已經燈火通明，方大山把軍用的照明設施都佈置在了外面，雪亮的燈光碟機散了這裡濃重的黑暗。
但林文站的位置仍有不少陰影，秦落霜分明看到，林文一揮手，有十幾個影子，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或跑或跳，或越牆，或上樹，或翻房，四散而去，瞬間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之中。
秦落霜小心地走過去，林文卻始終只用後腦勺對著她。
“鳳雛。”
他淡淡地說。
“事情辦完了嗎？”
秦落霜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嗯”一聲。
“很好。”
“我已命令龍組截殺剩下的人，你不必擔心。”
“去吧。”
秦落霜走了回來，感覺非常怪異，那種幕後大佬疏離冷淡的口氣，怎麼看怎麼像裝出來的。
而且那“龍組”成員的影子，也感覺不太正常，輕飄飄地像沒有實體似的。
還有點像故意給她看的。
但是，從正常邏輯的推演來看，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答案。
在現在，郡長級以上的實權人員，要是沒有私兵，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這個答案完美地契合所有疑惑和不合理之處。
但是，正因為太契合了，太合理了，秦落霜總覺得有那裡似乎不對。
可如果不用這個答案，那就只能相信他是傳說中的神仙、妖怪、帝國秘密實驗室的改造人、基因編輯者、生化戰士，或者一些更加聳人聽聞的奇談了。
秦落霜搖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和方大山簡單交待了幾句後，就轉身獨自一人向山外走去。
她準備去和方薇薇匯合，然後乘專車返回淮鎮。
看到秦落霜遠去的身影，林文呼了口氣，把懷中的紙盒子捏扁，解除了紙月懸空的效果。
望氣觀人的視覺裡，她盤如鵝卵的氣擴散開來，彷彿有什麼要碎裂而出。
其威勢隱隱，彷彿天之將傾，海之將倒。
林文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容易啊。
耽誤了這麼久，終於上道了。
終於完全變成他的形狀了，能夠適應他的暴力行為了。
再也不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