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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沒送成,客人有點想八卦,就問:“那怎麼沒送呢?”
那是祁修竹和賀免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月,賀免突然想養蛇,在他耳邊唸叨了好久。
祁修竹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他說玉米蛇裡的雪盲。原因是這品種白裡透粉,慢悠悠的樣子和祁修竹很像。
祁修竹冷笑一聲,說他們現在租的房子不方便,以後搬家了再說。
賀免耷拉著頭說好,這事就這樣被敷衍過去。
之後趁他上課,祁修竹抽時間去了趟線下爬寵店。所有門店都看遍了,沒挑到滿意的,最後託喻昭找熟人訂了一條。
本來打算當情人節禮物送給賀免,結果倒好,不僅禮物沒送出去,他們還在節日當天分了手。
那蛇最終沒接回來,拖朋友養了。
祁修竹收起回憶,避重就輕地說:“跟人絕交了,沒送出去。”
“絕交了?”賀免過來倒水,也就是這麼恰好,聽見祁修竹和客人的對話,“你怎麼不早說?”
賀免後來確實帶了點情緒,但跟蛇沒什麼關係。那幾天祁修竹一直搪塞他說忙,具體問他忙什麼又不肯說。
那哪成啊,平時一個拍戲一個上課,見面的時間本來就少。
賀免說,你在哪忙什麼呢,下課去接你。祁修竹也不讓,說喻昭和他在一塊兒。
然後賀免就更煩了。
祁修竹不太想提往事,風輕雲淡道:“早說也會絕交,跟這沒關係。”
賀免瞥了他兩眼,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也是,和這沒關係。”
客人聽得雲裡霧裡,剛才還在說蛇,怎麼突然扯到絕交上去了。
他摸不著頭腦問:“你們打啞謎呢?”
祁修竹的手機恰好響了,他瞥一眼備註,走到沙發邊接電話。
賀免蹙著眉收回視線:“走吧,我們繼續。”
察覺到身上的視線移開了,祁修竹才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喻昭應該是在路上,電話那頭有汽車喇叭聲:“沒什麼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事情辦好了,原康的電話我打不通。”
祁修竹喝了口咖啡,味道跟想象中一樣難以接受,跟中藥似的。
他把咖啡放到桌上,問:“什麼事,我不知道。”
“原康沒跟你說嗎?”喻昭頓了頓說,“熱搜。”
祁修竹都斷網好長時間了,自然沒看見:“沒,我等會兒看看。”
“嗯,我這邊還有點事,那就先掛了啊。”喻昭說完又問了句,“你在那邊怎麼樣,還好吧?”
“還好。”祁修竹往賀免那邊看了眼,“有種回到五年前的感覺。”
喻昭說:“心態好就是顯年輕,哥們兒,祝你重返十八歲。”
祁修竹:“……”
掛了電話,祁修竹久違地登上微博,還不忘換成小號。
不用想也能猜到,既然原康不告訴他,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熱一掛著個明晃晃的詞條:#祁修竹耍大牌
後面緊跟了個“爆”的標籤。
營銷號說得有頭有尾,杜撰出一個相當完整的故事。
——祁修竹陷入事業低谷期,不僅在後臺給最佳男演員獲獎者劉修甩臉色,甚至在臺上揚長而去。
事後他為難工作人員,私底下剋扣團隊的工資。
總結來說,他配不上影帝的稱號,得來的一切全靠營銷。
除此之外,另一個論點則是他四年前的成名作《陰雨季》德不配位。說他能拿到男主的角色,是因為他和導演喻昭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祁修竹看見這條直接笑了。
喻昭那時還是個一窮二白的新生代導演,開出的片酬是一頓價值一百九十八毛五的路邊攤。
不過這可能的確見不得光。
畢竟那晚他們都喝得爛醉如泥,喻昭一邊吹瓶,一邊大喊懷才不遇。
夜市裡人來人往,祁修竹拉都拉不住,是挺丟人的。
喻昭轉發了一條說祁修竹疑似壓力過大,要退圈的微博:“謠言,別信。”
後面帶了個流汗黃豆表情。
再往下,劉修也發了條微博:祁哥那天身體不舒服,他平時人很好,很照顧後輩。
祁修竹一重新整理,跳出來一條燭之逸的動態:“活久見,我師哥的演技居然也有人質疑(擦汗)(擦汗)”
廣場因這條微博變得更熱鬧了,和他有過合作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