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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名字裡含這個字。”
一邊的柳璟動了動胳膊,坐直了朝祁修竹看過去。
他一直對祁修竹非常好奇,聽人說是來意安旅遊的,卻很少見他出門。
在這的一個多星期,柳璟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多大了做什麼工作。
昨天和陳青慕聊起他,他們都用“白毛帥哥”代稱,說他特別神秘。
既然鍾延提起,柳璟順勢問:“祁哥,你本名叫什麼啊?”
幽暗的燈光下,祁修竹整理了一下頭髮。白色的耳發順著他的動作落到肩後,露出右側清晰的下頜線。
他在柳璟和鍾延的注視下抬眼,正想編個合適的名字,身邊的人輕輕咳了一聲。
“最近綠葉的收益不錯。”賀免略有些生硬地接過話頭,拿起身前的酒杯,“再接再厲。”
“啊?”柳璟一愣,“哦……”
祁修竹用餘光看了一眼賀免,不自覺勾起唇。
賀免以老闆的身份說了些場面話,驚得柳璟和鍾延目瞪口呆。
柳璟問:“老闆,咱們工作室怎麼走這種風格了,是要上市了嗎?”
祁修竹悶聲笑了,賀免偏頭,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睛。
趁其餘兩人沒注意,賀免低聲問他:“要怎麼謝我?”
燈光從賀免的身後打過來,朦朧的光影描摹出他清晰立體的輪廓。
他說話時,一隻手臂搭在祁修竹身後的椅背上,帶著股無形的侵略性。
祁修竹喝了口酒,舔了舔唇角:“先欠著,之後還你。”
賀免的視線落到他的嘴唇上:“打算什麼時候還?”
祁修竹反問:“你什麼時候想要?”
四目相對,賀免微微一滯,眼神暗下去幾分。
清吧裡的音樂漸入尾聲,換曲的間隙裡,四周安靜一瞬。
祁修竹率先打破沉默:“或者,你想好了告訴我也行。”
他翹起一條腿,彎腰叉了一塊水果,對賀免的反應全然不在意。
柳璟去了個衛生間回來,變得有些興奮:“祁哥,我剛才看見好多人在看你。”
賀免聞言冷哼一聲,不動聲色地往祁修竹那邊靠了靠。他本就比祁修竹高上許多,這會兒把他遮了個嚴嚴實實。
柳璟說:“哥,平時追你的人多嗎?”
祁修竹喝得有點上頭,難得開了個玩笑:“一週至少七個。”
柳璟和鍾延聽出來他在說笑,很配合地“哇”了一聲,隨後問:“那你談戀愛了沒啊?”
賀免抱著手臂靠在沙發上,盯著祁修竹的側臉,一點都沒掩飾。
祁修竹的胳膊撐在桌面上,手裡握著銀白色的叉子,順著這個動作往後一瞥,隨後說:“沒有。”
“哦哦。”柳璟問,“那你有喜歡的型別嗎?”
祁修竹把叉子放下,想了想說:“談戀愛主要看兩個人合不合適。”
賀免拿起叉子,吃掉最後一塊菠蘿,嘴裡酸不拉幾的,他幽幽道:“怎麼,之前談的不合適?”
這次祁修竹讀懂了賀免的表情,以前自己說了什麼他不愛聽的話,他就是這個眼神。
那時祁修竹樂意哄著他,覺得他嘴硬的樣子挺有意思。
現在沒這必要了,祁修竹平淡地說出事實:“合適的話能分手?”
賀免蹙起濃眉,盯著他兩秒,端著酒杯一飲而盡:“也是,要不怎麼能叫前任呢?”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柳璟都察覺到不對勁,小聲對鍾延說:“他們怎麼回事?”
鍾延的視線在賀免和祁修竹臉上掃過,小聲回答:“呃……可能是同性相斥。”
“怎麼說?”
“你看他們的髮色,太張揚了。”
“那我倆不也……”
“我們沒那氣場。”
柳璟覺得鍾延說得有幾分道理。
免哥平時上課的時候特兇,露著胳膊往身邊一坐,柳璟總有一種,他會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這手再抖一下試試”的錯覺。
反觀祁修竹,平時總坐著不出聲,不玩手機也不幹別的。
柳璟從他身邊經過時恨不得踮起腳尖,免得打擾他思考人生哲學。
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柳璟和鍾延對視一眼,他給自己的老闆倒了杯酒,拍拍馬屁:“免哥,你上次給楚紹扎的那個圖恢復得特別好,我看他還發微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