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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
長了張清冷的臉,也就騙騙像柳璟這樣跟他不熟的人。
芝麻餡兒湯圓。
祁修竹不逗他了,瞥到一邊的鏡子,轉身走過去。
“你怎麼還是這麼難哄?”祁修竹說,“你不是想看嗎?給你看。”
賀免沒抬頭,不死心地又吃了顆葡萄,還是好酸:“不看。”
祁修竹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真不看?”
“真不……”賀免皺著眉扭頭,視線剛落到鏡前,最後一個字徒然卡在嗓子眼裡。
他怔了兩秒,猛地問道:“你幹什麼?”
只見祁修竹背靠鏡面,不止臉紅,他的脖子、胸口、腰腹……全都泛著粉。
他捲起襯衣摁在領口處,身後的鏡子照出腰窩。
賀免從椅子上起身,站近後把人看清了。
眼下的場景太過荒謬,只在夢中出現過一兩次。
他不合時宜地分了神。
祁修竹這麼瘦居然有腹肌,平時也沒見他健身,到底是哪來的?
啪。
祁修竹的手掌拍在賀免的胳膊上,挑著眉問:“往哪兒看呢?”
賀免這才回過神,咳了一聲,嘴硬道:“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我讓你看這兒。”祁修竹語氣平淡,伸手點在胸口上,“恢復得很好。”
哦,原來是讓他看這個。
賀免的視線從祁修竹的腹部移開,落在他的胸口。
那是個手心大小的黑色紋身,被荊棘纏繞的蝴蝶展翅而飛,欲衝破牢籠。
這是賀免親手給他紋的。
遇到工作上的事,賀免正色起來。他彎腰湊近,細細打量紋身的每一處細節。
“恢復得不錯。”賀免說,“可以考慮補一下色。”
祁修竹被他的氣息一燙,頓了幾秒才說:“不補,疼死了。”
這話在賀免的意料之中。
他沒多說什麼,問:“我可以摸一下嗎?”
“……”祁修竹說,“摸哪?”
“紋身。”賀免說完反應過來,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分,“算了,我拍張照?”
祁修竹差點被氣笑:“行,你拍。”
賀免平時給客人紋完,會拍照存檔或者用作宣傳。
祁修竹的紋身已經有些年頭了,先前拍過一張,之後賀免沒找他要過恢復後的圖片。
這時候他工作腦上線,自然沒覺得哪裡不對。
他沒多想,更沒聽出祁修竹的言外之意:你還想拍照?
他伸手掏手機,忽然和祁修竹對上眼。
目光交匯的一瞬,手機“當”地一下落到地上。
賀免被這道響聲驚醒,後知後覺此時的氛圍有多曖昧。
“拍啊。”祁修竹站著沒動,垂眸看他,“怎麼不拍了?”
這話在賀免耳裡跟激將法似的,一聽祁修竹波瀾不驚的語氣,腦子裡的那根弦差點沒繃住。
他旋即抬起頭,額頭猝不及防地撞到祁修竹的下巴。
祁修竹悶哼一聲,鬆開抓著衣服的手,捂住下頜罵他:“你屬牛的是吧!”
賀免沒找到合適的措辭反駁。
他還真是屬牛的。
他額頭也被撞得發疼,這時候沒顧上,掰開祁修竹的手看了看:“沒事吧?”
“有事。”祁修竹任由他捏著下巴,“想想怎麼賠吧。”
賀免一愣,出口的話沒經過大腦:“你動過下巴?”
祁修竹又氣又想笑:“你有病吧,我說的是賠罪的賠。”
他抓著賀免的手腕讓他鬆開,賀免沒動,說:“別動,撞紅了。”
祁修竹盯著賀免紅了一塊的腦門,心說要不你先關心關心自己?
賀免還在說:“疼嗎?我去找點碘伏。”
“不用。”祁修竹推開他,“我回去休息了。”
好巧不巧,他一腳踩到地板上的手機,腳下一滑,眼見著就要栽下去。
後衣領被賀免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死死一拽,祁修竹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他重心不穩地往後一仰,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耳尖緊緊貼著賀免的下頜,聽對方咬牙“嘶”了一聲。
還好鏡子是貼在牆上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祁修竹怕賀免撞壞了腦袋,沒有貿然行動:“沒事吧?”
話音落地,按在他後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