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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拖了起來,原因是她們兩人蹲在窗臺邊上的樣子很像做賊,實驗衣下面還是鬆垮的睡褲,如此畫風很自然地引來了清潔大媽的駐足凝視。
清潔大媽什麼話都沒說,她臉上跟那些工廠女工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看著兩個狼狽的小姑娘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哦,娜娜啊,她們家的特點就是便宜,要貨便宜,可以說便宜到極致,怎麼便宜怎麼來。”中年女廠長辦公室裡,關莎和杜晶終於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我聽說他家面膜拿貨3毛一片還嫌高,壓到2毛8或者2毛5。”杜晶強調。
“是的。”女廠長點點頭,“貨拿過來她們反手就可以賣四五十元。”
“兩毛五拿貨,賣四五十?”杜晶難以置信,直到她看到關莎遞過來的網上商城娜娜品牌的面膜零售價,42元、46元和48元,才終於接受了這個血淋淋的現實。
“那這個品牌質量如何?”關莎問。
“跟娜娜就別談質量了,便宜就好,哪個廠給的最便宜就選哪個廠,跟他們合作的廠也基本沒法賺錢,之前娜娜也來找過我,我沒接,它派過來的採購員和測評員都挺業餘的,看貨好不好就看看味道,味道好了,測評就過了大半。”
“啊?要求這麼低的麼?”關莎和杜晶聽得一愣一愣的。
女廠長點點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品牌商就是這樣,談不上自己多行家,但就是把自己的利潤抬得高高的,把工廠的價格壓得死死的。”
杜晶歪著腦袋,“那這對你們來說不會很難受麼?”
“我們不難受,我們習慣了。”女廠長說。
“難受得習慣了麼?”杜晶笑著調侃一句,女廠長嘴角微微勾起,沒有繼續接話。
一旁的關莎認為自己對這家廠的考核到這步也差不多了,她正琢磨怎麼開口談合作的事情,先前的疑慮又猛然竄上心頭。
關莎先前的疑慮便是:該女廠長為何對自己這種無名之輩如此費時費力地招待?工廠也給看,就連藏有配方的實驗室都讓進,還允許自己與爭分奪秒趕工的韓國配方師聊了一下午,各種成品半成品隨便試用,可以說誠意絕對一百分。
但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如果說全國排行第二的品牌商娜娜都曾被眼前的女廠長拒之門外,那自己又有什麼籌碼讓人家與自己合作呢?難不成她以為自己可以像娜娜一樣拿出一個億的採購單?
開什麼玩笑,自己只有20萬……更何況自己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掏出全部家當。
這家工廠確實是好工廠,但第一次試水關莎也就只敢拿3萬,她明白好貨到手後,重頭戲是運營,是構建銷售渠道,把貨一件一件地賣出去,消費者買了,用了,滿意了,才能慢慢樹立品牌,而如今渠道八字沒一撇,關莎不可能賭大的。
就在關莎憂疑之時,女廠長倒先開了口,“關小姐,你想做自己的品牌,我支援你。”
“謝謝。”關莎本能地回應。
“我也想做。”女廠長接著說,“所以我們可以合作。”
關莎愣了一下,“您是說,咱們共同運營一個品牌?”
“是的。”女廠長點了點頭,“你有做個人品牌的理想,而我有好貨,我們合作,豈不是雙贏?”
眼前的女廠長明顯早已不甘只為他人做嫁衣,代工這活兒又辛苦又沒錢,她圖謀已久,也想成為品牌方,暴利一回。
但是,關莎怎麼也想不通,女廠長自己有生產實力,想要運營她自己的品牌為何不高薪挖幾個有資源的銷售經理?或者撒錢狂打廣告?亦或是直接跟國際大牌,哪怕是娜娜或者葉桃渡這樣成熟的品牌方合作,付錢參股進去不就行了?
總之無論以上哪條路,都比選擇乳臭未乾的小年輕靠譜一百倍,要知道目前的關莎除了空泛的理想和給別人塞牙縫都不夠的20萬現金之外,一無所有。
“一直做代工,就始終受制於人,不是長久之計。”女廠長說,“做自己品牌的想法我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了,但之前現金流不是特別寬裕,在行業內也沒站穩腳跟,就一直沒付諸實施,不過也就在上個月,我成立了自己的銷售公司。”
俗話說的好,要想成功早,就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關莎想著眼前的女廠長已經深耕化妝品行業多年,跟她混難道不比自己單幹強?何況人家有錢有好貨還有一個現成的公司,和她一起做品牌就好比自己在msia的小組作業中抱大神大腿一樣。
於是關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