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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關莎被雁子谷城中村小學放的《動員進行曲》吵醒。
這首歌幾乎是中國所有小學集會必放曲目,幾十年未變,歌曲節奏明快,曲風雄壯有力,但卻成為了關莎童年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因為一聽到這首歌,就意味著……
“該死的我是不是又遲到了!”關莎霎時間彈坐而起,背上全是虛汗。
也怪之前學校一直在放暑假,故今日是關莎第一次在雁子谷的出租屋裡聽到《動員進行曲》。
她對此分外懷念,因為這首歌代表著她無憂無慮的童年,代表著只要不遲到就萬事大吉的日子。
而現在,關莎雖不再受《動員進行曲》所約束,卻被社會上各種生存法則捆綁著。
無奈的是,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不是誰都能遇到一個總能給自己作業打分並告訴自己正確答案的老師。
關莎蓬頭垢面,如行屍走肉般走進廁所,腦袋昏沉,她一邊慵懶地刷著牙一邊思考人生,想著如今周圍還有哪些人和事能夠讓她回到燦漫的童年時光。
突然間,蕭傑那肅穆的面容,篤定的語氣與冷靜的眼神出現在關莎的腦海裡。
“同一條路,不是什麼人走都能成功,甚至那些成功的人,你讓他們換個時間再走,他們也無法成功。”
蕭傑,真是一位良師益友,好領導,好前輩,好朋友,能給關莎的作業打分,似乎也能告訴關莎所有事情的正確答案。
刷著牙的關莎不自覺眼角一彎,她覺得自己能認識蕭傑還挺幸運的,應該偷著樂。
咕嚕咕嚕漱完了口,關莎習慣性地將涼水往臉上潑,開始洗臉。
“你一個金權總裁來我們這種城中村幹嘛?”
“只會對人家創業者指指點點……自以為是,囉裡八嗦……”
……
關莎的雙手忽然有些顫抖地停在半空,水龍頭裡的自來水嘩嘩地流。
說這些話的人是誰?!
完了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死了!
一件比上學遲到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涼水的溫度無疑讓關莎迅速恢復清醒,她昨晚酒後與蕭傑撒的那些“野”有序無序地彈了出來,一個接一個……
“煩不煩啊!都說不要你管!管得著麼你?!”
“我只是不想聽你的意見!”
“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
“看到你一分鐘我都嫌長!”
“你怎麼了?”沈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關莎的回想。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關莎急得連拍了好幾下洗手池,水依舊沒關。
她這時又想起蕭傑昨晚說的:“比如動用我投資圈的人脈給你唱點黑調,讓你在市場上很難融到錢,連去銀行都借不到。”
關莎一拍腦袋,“該死……作孽啊……”
沈儷被關莎這副腸子都悔青的模樣搞得二愣子摸不著頭腦,她也沒接著問,而是主動過去把水關了。
“怎麼辦啊沈儷!我得罪大佬了!”關莎緊緊抓著沈儷的胳膊,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關莎十分清楚像蕭傑這樣咖位的“資源”可遇不可求,自己不用心討好人家就算了,還對人家出氣撒酒瘋,說了一堆極不尊重人的話,這以後自己在青陽的日子還怎麼混?
“砰!”
正當關莎想到這裡,廁所裡的電熱水器突然直接從牆上掉了下去,14升水連帶重型儲水罐直接砸到地板上,撞擊聲讓上下幾層樓的狗同時犬吠不止。
關莎和沈儷嚇懵了,儲水罐的純白色外殼已然裂開,雖然罐子裡的水雖沒漏出來,但連結熱水器的管道卻破裂了。
壓力極強的水噴湧而出,水花濺得到處都是,還帶著白色煙氣,霎時間,關莎和沈儷都被噴成了落湯雞。
這時的關莎腦子已經不夠轉了,自己昨天得罪蕭傑已經夠慘了,今天熱水器突然來這麼一下算怎麼回事?
這熱水器自己可才買沒多久啊!
“出去出去!”沈儷說著把關莎拽出了洗手間。
關上廁所門,沈儷立刻聯絡了小區物業,讓物業把水閘關了。
待裡面的水聲停止後,關莎才緩過氣來,她剛想上網查查周圍有沒有師傅能提供上門服務,便猛然想起這個屋子按道理應該是由長租公寓負責維修的。
正當關莎要給長租公寓打電話時,就見沈儷從自己房裡拿出了一個工具包,二話不說鑽進廁所開始徒手